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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mptytextFH來自瑞士的Dean Schneider,於非洲大草原上每日與獅子玩飛撲、攬頭攬頸,完全融入動物世界!在世人眼中,與獅子做朋友,是人類不可能辦到的事,但這就是Dean的日常,絕不是AI畫面!數年前,Dean還是一個西裝骨骨的理財規劃師,他心中卻始終回蕩著童年夢想——建立一座野生動物王國。24歲時,他毅然放棄高薪厚職,隻身前往非洲,用行動詮釋了「追隨內心的勇氣」。 如今,32歲的Dean,已成為全球最具影響力的野生動物保護主義者之一,他的IG、YouTube及TikTok粉絲合共超過三千萬人,上載大量與獅子相擁同行的珍貴畫面,極之窩心,同時讓無數人重新思考人與大自然的關係。 我的使命是將動物帶入人們的心中。 Dean Schneider 在Dean Schneider的IG簡介中,只有簡單一行字:「我的使命是將動物帶入人們的心中。 」或許這正是他打動數千萬人的原因——在一個充斥著人類中心主義的世界,他證明了跨物種的情感連結,遠比我們想像的更深刻。當被問及未來計劃時,他望著遠處嬉戲的獅群笑道:「我的夢想?有一天人類不需要保護動物,因為它們本來就是自由。」 Text: Kelly Lai | Photo & video source : [email protected], YouTube@DeanSchneiderHakunaMipaka, www.deanschneider.com 南非400公頃野生動物王國 從Dean看來,保護野生動物不是要將牠們關進籠內,而是尊重其習性,於無拘無束的環境健康成長,他將一片400公頃荒廢的南非土地,改建為Hakuna Mipaka Oasis野生動物保護區,名字意思「沒有界限」,收留之前被囚禁、受傷的野生動物,讓牠們妻息於安逸之地,不再怕被獵殺或傷害。獅子、獵豹、斑馬可重享自由奔跑的快樂。Dean不時與獅子玩飛撲、摸肚子,建立出深厚感情,也是最有愛的互動畫面,他懷著使命,希望將動物帶入人們的心中,這是所有保育工作的基石。 放棄高薪厚職 尋回夢想種子 起初,當地村民嘲笑這個「白人瘋子」,直到他收養了兩隻猴子,後來牠們成為了他的竉物。回首最初夢想的種子,Dean童年已非常熱愛動物紀錄片及獅子公仔,他回憶道:「每次看到鱷魚先生Steve Irwin與鱷魚互動的畫面,我都感到血脈擴張。」這份狂熱促使他在大學修讀商業期間,課餘也研習動物行為學。畢業後,他進入金融界,但冷氣房的生活反而讓他清晰意識到:「我的靈魂屬於荒野。」2017年,他決心賣掉自己公司,帶著全部積蓄飛往南非,買下一片荒蕪土地,由零開始一手一腳建立野生動物保護區。 與獅為伴 用吼叫聲打破隔閡 很多人好奇,Dean如何與一群6百磅的獅子做朋友?在普通人眼中,他隨時無命。信任不能一夜間建立,付出的是大量時間、耐性與無比的熱愛。轉捩點始於他第一隻收留的幼獅Dexter,決定要親自撫養它。至今拯救了6隻獅子,為了融入獅群,他花了數月觀察它們的肢體語言。首先模仿吼叫,讓獅子覺得親切,打破隔閡;了解肢體密碼:學習用低頭、蹭臉表達友好,避免直視眼睛(被視為挑釁);玩狩獵遊戲:用樹枝模擬獵物移動,培養信任與合作。大量互動片段在社交媒體爆紅,網友均驚嘆:「他與獅子的擁抱,比人類情侶更深情呢!」 震撼血腥餵食畫面 野生獅子、斑馬住進了野生動物王國後,餵食的重任便由Dean親自負責,為了完全融入牠們的生活,Dean會先將血淋淋的動物屍體,放在獅子面前,並留守在旁,觀察牠們用餐,獅子吃得津津有味的同時,臉上毛髮也沾上鮮血,蒼蠅也來搶食,Dean亦會把整個過程拍片分享,視覺頗為震撼,未必人人可接受這種血腥畫面,但Dean已見怪不怪,有時候,他身上、臉上也會沾上血漬,嚇倒網民。 野性的代價 留下傷疤 野生動物畢竟擁有尖牙利爪,蠻力更不可少覷,與牠們近距離相處,受傷當然難免。不少次拍攝途中,與獅子玩耍時,不小心被利爪劃過他的臉、耳仔、背部,即時流血也屬平常,Dean坦言:「傷痛教會我們謙卑——這裡的主人永遠是動物。」他亦經常強調,要尊重動物本性,要愛牠們原本的模樣,而不是愛我們喜歡牠變成的模樣。反映Dean對野生動物的大愛,背後犧牲不少及存在風險,不是人人能夠做到,他卻甘之如飴。 女兒Nayla的誕生 傳承與教育 去年Dean的女兒出世,命名為「Nayla」,靈感來自他曾救助的一頭母獅,他解釋:「名字承載著我對大自然的承諾。」早前,Dean更抱著數個月大的小Nayla接觸獅子,這個選擇引發爭議,最初是隔著鐵絲網,讓獅子習慣觀看人類BB,一段日子後,當確認了獅子反應友善,才大膽地帶著小Nayla面對面與獅子打招呼,有一次更親手觸摸因進行麻醉手術而睡著的母獅Nayla,成為最感動人心的畫面,讓世人驚訝,原來手抱嬰兒與獅子竟可同框共存。 從保護區到呼籲全球行動 為維持野生保護區營運,Dean創立了時裝品牌Values Culture,將收益投入Hakuna Mipaka野生動物保護區的動物身上,而他的同名慈善基金,資金除了作園區營運外,也用於各種保護動物的項目,並不時到訪非洲的小學,教育學童更早了解保護生態環境及實踐夢想的重要性,Dean強調,真正的保護不能只靠浪漫想法,它需要經濟模型、政策推動,以及讓當地人意識到: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Be Limitless」,不要限制自我,敢於嘗試,積極建立正向的社區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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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mptytextFH想像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面:被霓虹浸染的未來香港漂浮於海面,在摩天樓群的陰影裡,最強天師白骨精為辟邪除妖,穿梭於殘破不堪的珍寶海鮮舫……這不是《攻殼機動隊》的二創變奏,而是漫畫家一鋒筆下《BONEMAX》的瘋狂構想。當傳統妖怪傳說遇上數碼鋼筋叢林,當AI繪圖與手繪分鏡在畫板上Battle,這部「東方龐克」漫畫,正用一節節嶙峋指骨,在香港漫畫的轉型路上敲出一串叛逆節奏。 text.Leon Leephoto.Oiyan Chan(Interview)illustration.受訪者提供 《BONEMAX》作品介紹 故事講述最強天師慘變白骨精,潛入妖怪世界做臥底反骨仔。東方玄幻結合未來龐克,融合AI技術與港漫風格,一鋒傾力打造集娛樂、愛情、動作、幽默於一身的全新漫畫鉅作! 想像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面:被霓虹浸染的未來香港漂浮於海面,在摩天樓群的陰影裡,最強天師白骨精為辟邪除妖,穿梭於殘破不堪的珍寶海鮮舫……這不是《攻殼機動隊》的二創變奏,而是漫畫家一鋒筆下《BONEMAX》的瘋狂構想。當傳統妖怪傳說遇上數碼鋼筋叢林,當AI繪圖與手繪分鏡在畫板上Battle,這部「東方龐克」漫畫,正用一節節嶙峋指骨,在香港漫畫的轉型路上敲出一串叛逆節奏。 在海底都市與地底妖界的雙重鏡像裡,一鋒把深水埗的鐵皮招牌焊進了未來科技底座,《BONEMAX》與其說是一部漫畫,不如說是香港創作人在AI時代拋給行業的尖銳提問:當刀光劍意遇上大數據流,港漫的破格能否成為劈開困局的新刃?「我想讓外國讀者一眼認出東方味,又能在科幻框架裡看到熟悉的城市肌理。所以在場景設計中植入大量香港本土符號與未來科技裝置交織,形成視覺上的時空錯位。」 這種創作理念亦伸延至角色設計,主角白骨精身披黑袍卻手持著道符,既保留「妖怪」 的神秘屬性,亦處處浮現數碼龐克的質感。這種矛盾的設計邏輯,暗合了他對香港傳統文化與現代張力的理解:「在未來世界中,海平面上升的香港成為漂浮都市,人類在人造島嶼上構建科幻社會,而傳統妖怪則盤踞地底形成平行世界。情況不就跟今時今日的香港相若?唯一分別,只是沒有明說誰是人類誰是妖怪罷了。」 主筆的話:白骨精本是妖,卻要在妖怪世界中臥底,這種身分錯位就像你我在全球化中的處境。 在《BONEMAX》的創作過程中,AI技術的應用亦成為最具爭議的錨點。一鋒坦言,漫畫有約30%的背景畫面借助了AI生成,但絕非簡單的技術堆砌:「我會形容AI就像是廚師處理罐頭食材,需要二次調味與重組,才有可能成為一道美味佳餚。」對他來說,這種 「人工主導加科技輔助」 的模式,就是把備受畫家唾棄的AI,從創作工具升格為「協作夥伴」,讓傳統漫畫耗時數月的背景繪製,能在AI輔助下縮短至數周,讓創作者將更多精力投入敘事結構優化。 「以前畫連載時,每週被更新進度追著跑,現在能用半年時間仔細打磨一本完整漫畫書。」於一鋒而言,《BONEMAX》的出現就是一場AI時代的敘事實驗。「故事中主角意外加入反派陣容,那麼他潛入人類社會的橋段,要表現得『反骨』,我便需要更多蒙太奇式分鏡與精簡對白,因此以AI處理繁瑣背景,可以讓我更集中演繹這些小細節橋段。」 《BONEMAX》的終極野心,在於用東方妖怪傳說解構數碼龐克的西方敘事。因此漫畫在構思初期已定為可延伸的IP體系,更為後續動畫、遊戲改編預留了伏筆。「小時候深受鳥山明影響,既然《IQ 博士》能同時駕馭搞笑與奇幻,證明漫畫可以兼顧娛樂性與深度;我希望繼承這種商業與娛樂並行的創作思路,在兩者之間找到前行的座標。」 當白骨精在霓虹閃爍的未來都市中穿梭,「科技與傳統的衝突」 不再是簡單的二元對立,而是演化成文化認同的重新審視。「白骨精本是妖,卻要在妖怪世界中臥底,這種身分錯位就像香港人在全球化中的處境。」 這種隱喻性表達,讓商業娛樂外殼下的作品亦具備起文化批判的深度。「現在讀者沒耐心看大段文字,分鏡就是最好的語言。港漫現在不是衰落,而是轉型。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圈子需要一群人同時做優質作品,才能重建出好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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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有咗第二個》上映至今超過3個月,票房依然節節上升,成功衝破4000萬後,姜濤、Jer接受新一波專訪,二人互笠高帽,坦承因為電影而熟絡。訪問中,姜濤大讚Jer的歌曲是MIRROR當中的深度Top 1,又坦言羨慕對方在片中的子軒一角,大讚角色完美;Jer直指姜濤好像是推不倒的巨塔,又想演姜濤所演的外賣車手方晴一角。不過,姜濤因為一件事而不想演子軒,到底是甚麼原因呢? Text: NWHair: Lydia Yung@Chic private I salon(姜濤); Man Chan@Chic private I salon(Jer)Makeup: Rainbow Chung @Annie G. Chan Makeup Centre(姜濤); Tifa Tai @Annie G. Chan Makeup Centre(Jer)Wardrobe: Burberry, Loewe(姜濤); Fendi, Burberry, Loewe(Jer)Stylist: PIPA Creative(姜濤、Jer) JET:對於第一次拍戲,自我評價如何?發現到自己哪方面特別有天分?哪方面有不足,需要好好琢磨? 姜濤:第一次拍戲覺得自己每方面都不夠,真正演戲就知不簡單,即使今次是一個很接近自己的角色,也不是容易演到出來,所以我想像不到完全不似自己的角色。都真的要再上更多演戲堂 Jer:天份來說,我覺得你打交方面幾有天分,你是一個推不倒的巨塔,心想「嘩,咁大隻嘅你!」,之後可以試試相撲。 姜濤:不用夾硬回答及讚我的! JET:片中有不少與父母的對手戲,有否觸及過去與家人之間的感情及經歷? Jer:我自己與家人關係不算特別差,不會像片中子軒與母親大吵,以至離家出走或吵到痛哭,今次子軒角色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及體會,這部戲令我自己關注更多家人,回想投放在他們身上時間不夠多,之後都想與他們相處更多、聊天更多。 JET:姜濤最羨慕Jer所演子軒角色的甚麼東西? 姜濤:如果以方晴角度,當然是家庭;以姜濤角度的話,就是成績好,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試過成績好,而且沒試過在學校受歡迎。Jer飾演的子軒,更加是會長。我的青春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完整的學生時期,所以子軒是我很羨慕,簡直是完美。不過,當時同學都是追我的…… JET:可以選擇的話,Jer想做學生角色還是送外賣的歌手? Jer:我想試做送外賣的歌手,因為都玩過子軒的角色啦。如果調轉一下,其實之前圍讀都試過調轉…… 姜濤:我不想做Jer的角色,不想平蔭,不想戴假髮… Jer:哈哈,可以轉髮型的… JET:片中你們要完成那場扭打的戲,事前需要準備了甚麼? 姜濤:事前真的要好好睡一覺,因為好花精神。尤其是補拍的那一日,在海邊真的好累,對我來說都幾激烈,臨天光還要踏單車,真的好累,如果給我再演多次,我由前一日開始睡覺,而且那時候很冷。 JET:拍攝這一部電影,加深了解對方的哪一方面? Jer:其實我和姜濤真的近了。 姜濤:我在你心中排第幾? Jer:Of course No.1啦! 姜濤:你唔好扮嘢啦! Jer:在你面前當然是No.1啦,其他人背後再問我啦。哈哈!的確是近了,因為MIRROR時候自己都覺得遠,很少聊天,又不太了解對方,我們都比較慢熱。真的由這部戲開始聊天更多,會談談如何造歌。 姜濤:本身我不知道Jer原來對出歌有這麼多想法,以前未出歌時不會了解,到他出歌時才發覺他真的不簡單,那些歌不是簡單的流行歌,他卻有好多自己想法。到他出歌時,他的作品是MIRROR入面,深度來說是TOP 1。 Jer:對嗎?100年後拿回來,才發現原來Jer是歷史! 姜濤:你已是歷史啦,100年後當然是歷史吧! Jer:的確開心,多謝這部電影令我們了解對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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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Imagine 有一日我做了魔法少女》以前,真就沒有想過香港市井的粗獷質感,能被魔法少女的夢幻濾鏡所覆蓋。這本書沒有少女漫常見的櫻花雨,只有流光裙擺輕輕掠過觀塘海濱,漫畫家Ame(趙夢恬)將青春期的苦惱與自卑統統立入書內 ––––一個缺愛少女舉起魔法棒的故事悄然而生。若然看到最後,會忽然懂得那些被畫進漫畫的魔法,從來不是對抗世界的武器,而是一個女孩終於勇敢面對自己,面對現實裡未曾開口的渴望。 text.Leon Leephoto.Oiyan Chan(Interview)illustration.受訪者提供 《Imagine有一日我成為了魔法少女》作品介紹 抱著強烈的自我疑問,自卑內向的16歲平凡少女Caca與魔法生物派布結下了契約,成為了魔法少女,目標是透過幫助人類來為地球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起初Caca很用心地用魔法幫助他人,可是中途她的想法改變了,並開始胡亂使用魔法來向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報復…… 一切故事起點,要追溯到四年前的疫情時期。當時還是插畫家的Ame,在畫室作業中嘗試以70年代香港為題材進行創作:「那時候我只是把畫室的功課結整合了同人誌,印了30本試賣,未曾想到作品最終會暢銷。」在此之前,繪畫只是一種興趣:「我沒想過會成為職業的。」直到發現插畫在敘事上存有不少限制,她便萌生了挑戰長篇故事的想法。「《小魔女DoReMi》、《光之美少女》這些作品一直伴隨我成長,加上後來被地下偶像文化的魅力吸引,兩者的共性讓我決定以魔法少女為創作的載體。」 #食物港女系列 #食物港女系列 於是Ame大膽地讓魔法少女走進屋邨,實現了一次本土文化的奇幻重構。「主角Caca在屋邨長大,所以生活場景很自然遍布何文田、觀塘海濱、旺角TOP商場等真實地標。我認為香港文化一直在演變,那麼作品也不應該只有殖民時期的印記,我想把年輕人當下生活一同放進去。」 本土性不僅體現在場景還原上,更融入Ame對社會現象的觀察。例如漫畫內一段「對抗無良夾公仔機老闆」 的情節,靈感正來自香港常見的夾娃娃機騙局;而角色對話採用廣東話書寫,也是為了強化本土讀者的共鳴。「最初考慮市場問題打算用書面語,但生活在香港,有些文化只能用廣東話表達,譬如去『葵廣』之類,都是我們獨家的記憶。」 Ame補充,今次作品有別於傳統魔法少女的完美人設,Caca被設定為「暗瘡肥婆」,因外表在學校遭受霸凌,內心充滿自卑。「這其實是我自己的經歷投射,現在很多女生都有嚴重的身體焦慮,社會對美的定義太單一了。」所以她讓Caca與魔法生物 「派布」 簽訂契約獲得變身能力,卻在累積「功德」儲存魔法能量的過程中漸漸迷失……「我想探討成長中的自我價值困惑,我們到底要成為理想中的自己,還是別人期待的美好形象?」答案我們留待漫畫結局再揭曉。 「是不是有了魔法,我便能喜歡上自己?」「是不是有了魔法就能,就能改變我不堪的過去?」「是不是有了魔法,大家就能喜歡我?」 與此同時,不只胖女孩有魔法困境,Ame在創作初期亦面臨巨大挑戰。「我分鏡和編劇能力不足,最初故事很平鋪直敘,也有很多角度不會畫。」為此,她邀請了遊戲設計師「檸檬夾心餅」加入創作,將劇本轉化為流暢分鏡。而對方亦帶來了專業的敘事邏輯:「她有很多想表達的內在想法,但漫畫需要視覺化呈現。我的工作就是把文字劇本像 MV 一樣拆解,讓畫面『會講故事』。」 《Imagine 有一天我成為了魔法少女》的獨特之處,在於它用奇幻外殼包裹了真實的成長疼痛。當Caca摘下魔法面具,露出的不僅是一個女孩的掙扎,更是一代人在文化夾縫中尋找自我的縮影。Ame坦言:「如果沒有友人與專案支持,我可能永遠不會嘗試漫畫。而同人畫家一般都習慣躲在作品後面,但成為漫畫家需要走到台前接受大眾的評價,這一點我也在努力適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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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講「真相只有一個」,《名偵探柯南》的音樂便會播起。名偵探柯南第28部劇場版《名偵探柯南 獨眼的殘影》7.17上映上映在即,Netflix為紀念上映,早前陸續將以前的柯南劇場版上架,引起網民再次網上討論童年大作,票選及排序自己的心水之作。 Text: Grace 《獨眼的殘影》 雪花紛飛的最新作《名偵探柯南 獨眼的殘影》宣傳片,首次以長野縣為背景,講述長野縣警大和敢助在雪山追捕「黑衣神秘人」,左眼受到槍傷後失去記憶。預告中可見毛利小五郎被牽連在事件裏面,安室透也在片尾驚喜登場,展開一連串未解神秘之謎。 《引爆摩天樓》 柯南1997年第一部劇場版《引爆摩天樓》,小蘭和柯南靠門背談天的經典一幕,仍然深在民心,柯南展覽必看場景之一。由於柯南的劇場版幾乎每一集都有爆炸,作為第一套劇場版,《引爆摩天樓》是以炸彈案事件為原案的推理。劇場版爆炸的地方也循序漸進的,第一部的爆炸地方是米花市政大樓,就是柯南身住的市區。 《貝克街的亡靈》 被稱為「柯南劇場版巔峰」的《貝克街的亡靈》,是柯南的第6套劇場版。這一部是少有的主要使用智力推理的劇場版,米花町沒有一個建築物爆炸,亦不能使用阿笠博士的道具,成為當年舊劇場版的巔峰。背景以虛擬實感遊戲「繭」為中心,遊戲參加者都是日本名流富二、三代,因此玩遊戲同時帶出惡性循環的世襲制度問題。《貝克街的亡靈》是大人和兒童會有不同領悟的電影,長大後再看反思極深刻。 《黑鐵的魚影》 一年一度的爆炸大片,2023年柯南首套在日本破百億票房的劇場版《黑鐵的魚影》。故事以灰原哀和黑暗組織為主軸,灰原哀真實身份「雪莉」被揭發的危機。這套亦是灰原哀和柯南的CP粉絲福利,柯南終於不是「小蘭守護者」,與灰原哀感情升溫。 其他劇場版推介 柯南劇場版的主題蘊藏大量文化內容:《世紀末的魔術師》中圍繞俄羅斯歷史上拉斯普欽及復活蛋;《迷宮的十字路》中用來查案的京都街名和童謠;《戰慄的樂譜》中的古典音樂和樂器;《業火的向日葵》的主角名畫梵谷第二幅畫作《向日葵》;《唐紅的戀歌》引起犯罪由因的歌牌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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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以花式跳繩為主題的原創漫畫《準繩道》,近日在香港漫畫圈中異軍突起,將這項運動以熱血漫畫的形式推到大眾眼前。很難想象,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裡,跳躍繩影與漫畫分鏡能重疊成一次奇妙的創作–––這本漫畫的誕生,竟出自一位從未畫過漫畫的 「素人」 之手,更著眼於一種甚少成為題材的運動。當袁鎮江在計劃截止前20天匆忙投遞企劃書時,連本人也沒有想過,女兒手上那根跳繩,最終會演變為一場對香港運動文化的另類書寫。 text.Leon Leephoto.Oiyan Chan(Interview)illustration.受訪者提供 《準繩道》作品介紹 一部校園運動漫畫,講述一對年青男女喜歡花底跳繩,卻因各人經歷差異,在運動路上面對不同事情。以熱血追夢、挫折、流汗、成長為軸心,講述年青人對勝利的執着,啟發比賽背後更大的意義。 提及創作初心,袁鎮江總會回溯到女兒就讀幼稚園的時光。自小受《足球小將》啟蒙、熱愛畫畫的他,在女兒進入幼稚園後,為鼓勵孩子參與校園活動,主動加入家教會負責會刊設計。「那時膽子大,看沒人做封面就自告奮勇,其實已經很久沒畫畫,找了好多參考才完成。」這次嘗試意外收穫家長與孩子的喜愛,從生日卡片到學校禮物設計,他的畫筆逐漸復甦。 但要說重拾漫畫,真正的轉折來自女兒加入小學跳繩隊後。看著女兒在繩間飛躍的身影,他發現香港花式跳繩「普及卻邊緣」的矛盾現狀 :雖有千人參與校際比賽,卻因非精英運動而資源匱乏。當聽聞業界正推動花式跳繩加入奧運,他萌生了用漫畫記錄這段歷程的念頭:「如果有一天它真的成為奧運項目,這本漫畫就有了時代意義。」 主筆的話:當繩索在紙頁間飛舞,希望來日女兒會喜歡我給她的第一封情書。 參加「港版動力」時,這位毫無專業背景的創作者面臨著近乎不可能的挑戰:距離截稿時間所剩無幾,才開始整理創作思路,更驚覺「花式跳繩漫畫在全球範圍內都是空白,連日本都沒有作品參考」。沒有分鏡經驗,袁鎮江就借鑒舞蹈漫畫的節奏感;不懂故事結構,就反覆修改四版劇本,甚至在畫到數十頁後推倒重來。 創作高峰期,他過著「朝六晚十二」的瘋狂生活,清晨送女兒上學後立刻開畫,中途僅間斷接放學、吃飯,直至深夜。「有時卡在哪裡半天下不了筆,有時又能順暢畫出十幾頁。」他笑言這份自學經歷全靠「靈光一閃」,卻在編輯與導師的幫助下領悟到漫畫的專業性:「以為會畫畫就能做漫畫,其實分鏡、節奏、對白都是學問。」 《準繩道》的獨特之處,在於它跳脫了傳統運動漫畫的套路,將焦點放在「邊緣運動的生存狀態」。創作者刻意加入幽默元素,借角色互動製造「競技外的抖氣位」,避免讀者產生閱讀疲勞。「看日本漫畫時發現,再嚴肅的題材都會穿插笑點,我也想讓讀者看得開心。」 故事中虛構的跳繩對決,實則隱射香港運動界的現實困境。當主角面對「花式跳繩無法登上大舞臺」的質疑時,臺詞裡藏著創作者的真實心聲:「資源少又怎樣?熱愛本身就是最強的動力。」為呈現繩舞之美,他虛心向跳繩學校創辦人 Calvin 請教專業動作,又將「掃堂腿」、「空翻」等武術元素融入之繩舞battle,讓畫面兼具真實感與戲劇性。 然而漫畫誕生之初,其實藏著一個溫柔的私心。「我常想,人一生很短,想留點東西給女兒。」創作者坦言,最初動念是希望女兒長大後能透過漫畫看見父親的創作歷程,彌補自己「無法懷緬父親實物」的遺憾。但隨著漫畫製作日程逼近,這份個人化的願望逐漸升華。「如果只是做完就結束,好像對不起計劃提供的資源,始終港漫動力旨在培育香港漫畫新生力量,自己如今也多了一份強烈的使命感。」從家教會畫冊到出版漫畫,袁鎮江的這段歷程印證了一個樸素的道理:最好的創作往往生於偶然,卻因執著而成就必然;這年頭畫漫畫,不必是一種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