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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ET TALK
     陳卓賢、江𤒹生、陳蕾  音樂三原色
    向來,由商台舉辦的拉闊音樂會都會找來當時得令的歌手登台獻唱,好比兩年前有四位新世代歌手林家謙、姜濤、柳應廷(Jer)與Tyson Yoshi化身「風火雷電」登場,去年亦有令人神魂顛倒的「神の拉闊 鄭欣宜 X 盧瀚霆」組合,為沉寂一時的香港樂壇演繹出全新氣象。 來到今年拉闊,這次叱咤903成功讓兩位MIRROR成員江𤒹生(AK)及陳卓賢(Ian)遇上「豹哥」陳蕾,以三人嶄新組合來一次獨特聯乘;並將以「光之折射」作為主題,分別以「紅、綠、藍」三原色光代表三人各自個性,好讓他們化身光,相互折射出彼此的音樂特色,牽動音樂的無限可能。 Text:Leon Lee Photo:hoyin_photography(Interview)venue: 時代廣場 Panther  Hair : Cliff chan @ Hair Corner K11 Musea Make up : Angel Mok outfit : SPORTMAX Ian  Hair: Him Ng @The Attic Make up: Rainbow Chung @Annie G. Chan Makeup Centre Wardrobe: Mr. Porter, Lane Crawford AK Hair: Lorraine [email protected] Make up: Giann Cheung @Annie G. Chan Makeup Centre Wardrobe: Paul Smith, Piaget A:Anson Kong(江𤒹生) P:陳蕾 I:Ian(陳卓賢) J:你們對於這次以「嬲」字組合開騷有何感受? P:我自己原本也在想,三個人該如何配合呢?但自己想著想著也有點idea浮現,很期待能在舞台上與這兩 位男生來點驚喜演出。 A:我起初也有點擔心,始終自己跟Ian的合作比較多,大家都是MIRROR成員。但得知能與陳蕾合作的一刻真的很開心,我想跟「豹哥」合唱日文歌很久了,如今終於有機會時,便已經迅速開始討論該唱甚麼,因為大家都很熱衷於這個文化,相信能一拍即合;也很期待能有MIRROR與「Ianson」以外的火花呈現。  I:對於這次開騷,我自己擔心的層面挺多的。因為我很清楚自己工作檔期的安排,所以有點擔憂體力能否應付和完善籌備,畢竟我覺得每個表演者上到舞台都希望呈現最好的表演給觀眾,這件事往往與你的精神狀態、生理狀況、預備時間成正比。但即使如此,我都會付出200%努力去做好這次拉闊音樂會。 J:據聞這次音樂會將以「光的顏色」來劃分三位個性,可以分享當中的寓意嗎? A:剛才記招會上司儀也說了,我代表紅色,象徵充滿活力。 P:我代表的則是螢光綠,聽聞是魅力的展現。 I:我認為這些有關顏色與光暗的寓意都很鮮明,每個人心中都有所屬的顏色,而每個人對其解讀也不同。這次我們以「光的折射」來比喻合作,感覺就像三原色般重新拼湊起「光」的輪廓,去尊重每個人的多樣性:「正因為有其他顏色,所以才會顯得自己獨到。」所以聽音樂亦如是,要多聽不同的曲風,讓自己接納新事物的心態。 J:距離開騷還有兩個月時間,歌單的鋪排已經決定好了?  I:我們現時暫未確定所有rundown,但這次目標是希望呈現自己的不同面向,甚至乎可以說是今次拉闊主題的前提,因為MIRROR成員能crossover其他歌手做一場音樂會,感覺絕對能擦出更新鮮的火花。 P:我認為這次的歌單在於讓彼此作品產生意料之外的共鳴。當你把自己的心情與世界事都寫進歌裡時,無論是新聞事件還是甚麼效應,這些來自於周遭發生的事便是最好的創作靈感,會令自己以及他人變得更加關心世事。像我最近有首新歌叫〈窮人的薔薇〉,內容主要講述人類破壞大自然的種種罪行,感覺跟Ian的〈地球上的最後一朵花〉挺接近,都是希望透過歌曲喚起大家環保愛地球訊息,又與「花」有關。 J:藉由這次嶄新組合,你們有沒有特別想唱對方那一首歌曲? A:我很想跟豹哥一起唱〈妖治時代〉。因為自己第一次聽時便已經很喜歡這首歌,甚至乎是我的一個「To Do List」,很期待能在表演中獻唱;難得這次跟原唱碰面還有合作機會,很期待能與陳蕾有個合唱版,或是聽她唱唱看自己的作品。 P:跟AK的話,我想唱〈黑之呼吸〉,就連今日的造型也很配合。另外也很想試試看成為「Lokman」的角色,將〈虎道門〉改編,呈現一個比較Rock的Version;當然,Rap的部分我要先想想看自己能怎樣處理。至於跟Ian的部分,因為他許多歌曲的假音都很高音,變相對女生來說挺有利,所以很期待在他們的作品中加入自己聲音,很好奇最終出來的效果會是如何。 I:我覺得自己出過的歌,和個人音樂風格與另外兩位不太類近,所以今次的目標是希望能將大家的歌重新編曲,自己也很欣賞陳蕾的〈下流社會〉,因為之前也試過在別的音樂會上連一首個人作品都沒唱,所以最重要的還是看這次表演希望傳達的訊息再決定。 J:在記者招待會上提及今次音樂會將有不同的新嘗試,可以透露一下細節嗎? I:我說了自己可以「唔唱歌,淨係企!」,這種「楝篤企」說法其實並非完全是玩笑,因為我的作品一向比較情感豐富,這些情緒都有一一寫進歌裡;而自己又不太健談,比較少將內心世界用言語表達,所以許多時我都會選擇在創作中融入當刻的感受和情緒,把想法盡量呈現給大家。 A:無錯,音樂上的新嘗試我們也會挑戰。像我剛剛也正跟陳蕾討論能否一起合唱些外語歌,但最大可能性還是以日文為主,因為大家都對日本文化比較熟悉,所以打算從這個方向入手。 P:我剛才得知AK最近在努力學日文進修,但我其實不會日文,都是靠死記硬背;幸好我平常都很愛聽日文歌,相信pick up速度很快。 A:其實我學日文的節奏也只比你快三堂。 P:我突然想到,我的新歌也取材自日本動漫《全職獵人》,恰巧AK也扮演過〈信之卷〉MV男主角,或許我們在舞台上能玩點甚麼? A:我們應該要Cosplay上台的,不過看來只有我跟陳蕾開心,製作團隊感覺未必會支持。 P:Ian有沒有興趣?我想到一個你比較舒服扮演的角色,《男兒當入樽》的應該比較對口味吧? A:赤木剛憲!很適合你。 I:籃球場上就OK,但音樂會上就 ⋯⋯ 應付不來。 P:其實上次跟岑寧兒開了個「打機演唱會」挺開心的,我不介意在台上再玩一次。 A:那這次音樂會要特別點的話,只好在舞台上玩VR了。 I:我會頭暈。  P:我們陪你一起頭暈吧! 拉闊音樂會記者招待會合照 J:新一年在音樂上有何目標?在拉闊音樂會開始前會有新計劃曝光嗎? A:我這邊順邊回應一下「封咪事件」。這件事其實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也當然不是宣傳,我沒有這麼厲害呢。因為自己最近在拍《冰上火花》,真的沒有時間錄新歌,所以才說暫時擱置音樂計劃。我也明白粉絲們會擔心,畢竟自從〈信之卷〉後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歌,但真的沒有辦法,最近戲劇方面的行程排得很滿,完全沒有時間預備音樂,所以待《冰上》完結後,希望能趕在開騷前推出一首新歌給大家。 P:我最近也剛錄好了一首新歌,可以說是有一點點中二病的,稍微透露一下,是某部動漫的絕招名稱。 A:哈咩哈咩哈?是龜波氣功嗎? P:哦⋯⋯好像也可以試試。 I:你可以不用理他的。 I:我們說回新目標,我下星期亦會錄一首新歌,是早幾個月前寫好的,近日又再重新編曲了一下,基本上內容與視角會比〈再見 寧靜海〉要拉近一點,給聽眾們多一點共情感覺,所以這次新作將會是我對「某一特定群眾的說話」,大家可以密切期待一下。 J:提起共情,這次音樂會終於不用戴口罩見各位粉絲的感覺如何? A:我想到了慢歌或抒情歌的環節時,自己真的會好好望清各位觀眾和粉絲的臉。因為距離上次與大家面對面的時刻,真的相隔了很久,即使近年表演也只能看到大家雙眼,很期待接下來在拉闊舞台上,可以認住台下每位的臉龐。 P:我也是這樣想的。 I:我覺得這件事真的很難得,相信各位觀眾也會跟我們一樣很興奮,像最近香港也有一個大型音樂Show,眼見大家終於能在戶外一邊感受新鮮空氣一邊享受音樂,我自己也感到很高興!■ 拉闊音樂會記者招待會合照 叱咤903主辦 Katch 優惠平台呈獻「拉闊音樂會 江𤒹生 x 陳蕾 x 陳卓賢」日期:2023年5月14日(星期日)時間:晚上7時地點:亞洲國際博覽館 ARENA
  • COVER / PEOPLE
    馮允謙 樂壇長跑運動員
    香港這個彈丸之地,要一夜成名不難,但要在善變的群眾心中求些份量,靠的可是各種本領。流行樂壇每年新人不少,時不時便有「失蹤人口」。一些人握住時機冒起,但留不住熱度,退出遊戲永不翻盤;也有人有實力,卻等不到自己的時運,最終萬念俱灰轉身離開。 馮允謙(Jay Fung)曾經是前者,也曾經是後者,卻始終沒有退出遊戲或者轉身離開。入行第11年,今年他35歲,3月便踏上歌手夢寐以求的紅館舞臺。沒有「媳婦熬成婆」的姿態,他倒像一個「不小心」跑出PB的長跑運動員,誠誠懇懇道:「好幸運,入行11年便有機會,可以自己在紅館擁有自己的舞臺。」 誰說好心態不是種本領? Text. yuiStyling.Calvin WongPhoto. Simon CStyling Assistant.Chan FungWardrobe.Kenzo、ZingWatch.Zenith 我保留了自己 眼前的馮允謙,與「巨聲幫」時候的形象大不同,高大威猛臉型瘦削,身體也結實不少。始終不變的是,他臉上掛著笑瞇瞇的表情,親和力十足。但他自認不擅社交,個性亦很被動,「我喜歡埋頭寫歌、做創作、跟其他人一起寫歌,只專注於音樂上的工作。加上我當時信心比較低,所以收收埋埋。其實現在都還是這樣的,我是性格頗極端的人,在studio寫歌時我『摺埋』一邊不理人,甚至可以整個星期都不見人。」近幾年他坦言自己變得開心多了,性格稍稍有所轉變,「我連話也變多了!你看身邊同事都在偷笑,因為我平日話真的很多!(同事偷偷笑著點頭)哈哈,我會四圍撩別人講話,好煩的。」這樣開朗的馮允謙,是「晨型人」,不喜歡熬夜,喜歡一大早起來去跑步,慢跑時在腦海中譜寫旋律,在音樂創作上有著運動員的習性,刻苦、富耐心、有些完美主義,但知道目標並會拼盡全力,一直跑、一直跑。 但也有跑錯軌道的時候,由2016年到2018年,是馮允謙職業生涯的低潮期,「其實不知道是否該走下去的。那三年我很迷茫,每天對自己各種提問:應該再簽唱片公司再出歌嗎?還有沒有人想聽我唱歌?我是不是不夠好?我的歌是不是寫得不夠好?我一直很質疑,自己是否適合在這行發展,包括現在這一刻。」2021年,當時馮允謙在在叱咤頒獎台上,憑著<地球內的人>勇奪人生第一首十大歌曲,同年他開展一個新音樂企劃,一口氣推出了<思念即地獄>、<因愛之罪名>、<一步一悔過>等作,馮允謙這個名字慢慢獲得樂迷信任與欣賞,「事業慢慢重回軌道,而我對自己的要求也愈來愈高,音樂上也慢慢掌握到風格定位,現在我所做的音樂全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而公司方面也給予很大的自由度,放手讓我去做自己的音樂。在音樂上,我保留了自己,同時也感受到大家慢慢開始支持我的音樂,真的非常感恩。」 Work hard, work smart 除了音樂上的成績外,馮允謙的身材外貌也是不少人討論的話題。他自認以前不太注重外表,對於藝人的身份只著眼於創作,其他一切皆是佛系心態,現在想來他還覺得自己「不夠勤力」:「以前以為自己好勤力,會覺得音樂上已經擁有足夠的信心應付。但原來作為一個藝人,工作範圍以內不只有唱歌,其他各種的例如說外貌、身型、心態,其實都會影響你在表演上的自信心。做藝人既要work hard也要work smart,只有一方面的強項其實並不足夠,所有事情都需要兼顧。 」 如今知道自己有不足後,馮允謙開始報復式努力,用各種方式來改變自己的外觀,「現在會更重視幕前的工作,如拍攝、表演等,以前確實缺乏考慮這一方面的事。現在我會見營養師、健身、箍牙,又去找造型師幫忙做styling,慢慢開始學懂不同事。」他知道,做藝人是很被動的,「不是說付出了努力,便一定可以收穫到同等的事物,這是沒有平等的。但是我們可以把問題簡單化,就是你覺得夠努力,然後你喜歡為喜歡的事情努力,那就繼續去做吧。所以無論怎麼樣,其實都要努力去堅持自己夢想,因為你堅持到的話,Anything is possible。」 能有幾個劉德華? 「我覺得是好難的。你想想,這圈子能有幾個劉德華,可以一直紅下去?」過了2月,馮允謙便35歲,在他的少年時期,「四大天王」便代表著「明星」,「最開頭對於明星的印象就是這樣,又要拍戲又要拍劇,不同雜誌封面都會看到他們,老是常出現。但現在我們看到明星的渠道更多了,包括社交媒體平台,明星在現代可能也有新的定義。喜聞樂見的是,近幾年是有更多人開始留意香港樂壇的,特別是有很多不同的節目如《造星》、《星夢》,愈來愈多的年輕人去參加這類比賽,讓他們能夠得到曝光率。其實包括我自己,其實最初也是由選秀節目出身,覺得是一件好事來的。」 與樂壇後起之秀年齡相差一大截,馮允謙沒有想像藝人這份工何日是限期,「年輕時心中確實是有設定一個限期的,那是想像得很理想很順利,覺得到了30歲便儲夠錢,然後就會轉行做其他事,搞搞生意、結婚生子什麼的,想著如果到30歲不成功的話,我便放棄這一切了。但現在剛剛踏入32歲開始,所有事情才會開始慢慢變好,所以其實很多事很難去預計的,很多事你是需要等待,待它自然發生。」就好像他好幾年前,也沒預料到自己能上叱咤台拿男歌手獎,如今更將要登上紅館,在這場馬拉松長跑,他奮力跑到了另一個起點。 為了紅館個唱,馮允謙為事先為樂迷準備了新歌<入場人士注意>,大大散播正能量,「希望大家入場睇騷時,真的抱著一個開心、興奮、投入的狀態,就算世界有好多其他的問題、好多事情煩惱,都希望大家能夠把這些暫時拋諸腦後,投入享受演出。」最後他又打趣道,「雖然一聽到我唱快歌可能會有點怕,想說不想看Jay Fung跳舞喎,哈哈。」欲知他舞姿如何,真的要請入場人士注意了!■
  • JET TALK
    Marco 葉振弘 少年的縹緲心事
    〈海島與少年〉,聽名字像個出遊故事,有杳無人煙的大海,也有踏上征途的男兒,感覺劇情不是往奇幻方向走去,就是一段難忘的青春往事。想當然,20歲前的青春何處不彪悍?來自男團P1X3L的Marco(葉振弘)亦同樣,對戀慕事有過幻想,也經歷過被女生拒絕的慘痛。 他說,這是成長的必經路,有失落亦放下了失落,自己豁然開朗,於是想到了青青草原,想到了海島,更唱起了這首柔情之作,好好面對這段不自覺的成長。「望著這片海,不如完全無顧慮地向前衝?感覺很舒服,我想沿途美景會帶回好心情,所以這首歌還是開心點吧,帶一個good vibe給大家。」 Text:Leon Lee  Photo:Oiyan Chan(Interview) 久候多時, Marco終於推出了個人單曲〈海島與少年〉,是繼P1X3L另一成員吳啟洋(Phoebus)第二位順利「單飛」的新人歌手。記得上次Phoebus出歌時,我們與他有過一次訪談,當時形容他是隊內標榜「高大的」,也是位「不合比例的勤力人」,感覺相當到位。如今半年過去,卒之輪到訪問Marco,未知當日歸類的「諧趣」人設又是否貼切呢?「鏡頭前的我很活潑,但私底下其實很感性的,只不過自己比較不擅表達,才常常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但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能分享最正能量的自己,把腦海裡想到的畫面唱給大家聽。」 〈海島與少年〉MV照片 腦海中的情景,會是甚麼呢?在他揭曉前有無數聯想閃現。記得八個月前,在YouTube上看了他跟Sica的合唱Cover〈報復式浪漫〉,當時很多人留言「很甜」,沒想到他能將馮允謙的歌唱得如此青澀可愛,比想像中更「暖男」,也因此很期待這位靦腆男兒能早日踏上Solo之路,在舞台上多唱幾首抒情感覺。終於,少年與歌在二月底如約而至,我仔細聽了一遍,曲風很柔情,畫面也很唯美,只是沒想到MV竟會形單隻影的聽歌散步,有少少孤單之餘,竟有昔日拍行山節目《大海男兒》的錯覺。 問他是否故意這樣安排,他笑言故事有點複雜,不如從頭來說一遍。原來,P1X3L早於去年便有各自出歌的打算,但不願互相競逐新人獎,也想按個人的步調來進行,因此〈海島與少年〉這首歌,實情上是去年開始的項目,「最初我也考慮了很久,該推出怎樣的曲風作為自己第一首歌,因為平常組合活動唱的都是一些『炸歌』,偏向勁歌熱舞類型。所以我跟監製說,不如今次先講講自己的故事,寫首慘情歌,好面對一下以往的失落。」 〈海島與少年〉MV照片 有了想法,創作隨即展開,而成品在監製徐浩與填詞人鍾雪的用心下,最終亦演變成了一首為他度身訂造的慢歌。「我一開頭聽demo,感覺跟現實生活的經歷很相似,試過追女仔失敗,也試過對工作迷惘;但去到副歌,感覺就像出走去了一趟旅行,變得豁然開朗。我幻想了一下自己在草原上奔跑,一定很舒暢,所以MV最後決定多拍點好風景,從一片綠中好好釋懷。」那麼為何畫面中總見你有點落幕地聽歌?「這是我的個人習慣,我每日都會戴上耳機聽三至四小時歌,有時想尋回自我,有時則只想要MeTime,感覺只有棲身音樂才能靜下心來,很感激團隊加入這些『現實』,也很感激鍾雪所寫的詞,看得我很感動。」 他提到,歌詞中有一句寫到「隨大海呼喊/在群島深處釋放所有記憶」,其實是鍾雪聽著旋律,想起節目情節所寫的,而自己亦有很大感觸,昔日的拍攝點滴漸漸湧上心頭,令投放於聲線的情感來得更加真實。「記得當時我們還沒組成P1X3L,大家還在摸索該如何適應娛樂圈的生態,心底總有些不安。後來又想起中學階段曾經追求過的女生,我追了很久也失敗,當時很懊惱自己的不成功,但如今累積了一定人生閱歷,感覺也該重新挑戰一下自己。」 〈海島與少年〉MV照片 Marco續指,自己還有很多未嘗試的事,平常也沒甚麼機會上山下海,故這次雖然沒有兄弟「共患難」,但依然不惜攀上超高懸崖拍攝,並趕在極短時間內錄製起這首音樂:「這次的準備時間真的有點短,從概念到製作大概只有一個月,因此對歌詞的理解都是邊唱邊詮釋,加上當日有點喉嚨痛,確實有一點點壓力。」看他把話題說得深入,也想知道他面對心事重重時,自己又會怎麼做?「放心放心,我是個挺樂觀的人,消化心事很快,是不停跌低又不停起身的類型。但『我間中還是需要被抱的』,所以藉此機會,想好好多謝非常疼愛我的屋企人,以及一班願意等我出歌的粉絲,你們是我的動力,也希望各位能堅強地走出逆境,像今日訪問終於可以脫下口罩般,一起踏上新旅程。」
  • COVER
    魏浚笙 自我著迷
    該說,這份得天獨厚的行動力,真不愧是中二病男神嗎? 記得兩年前,當時才剛冒起半年左右的的魏浚笙(Jeffrey),聲音、身高、樣貌堪稱完美,顯然男神形象篤定;奈何人異常搞怪,常在各種電視真人騷如《調教你男友》、《膠戰》中懶叻出錯,令人思疑這位新世代「樣貌擔當」,原來不過是位一根筋到底的中二患者,自戀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會情不自禁為自己的美顏折腰。 只不過,「中二」到極致的人都很可愛。Jeffrey亦如是,有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朝氣與純真;也反映出他獨有的個性,彷佛永遠陶醉於自己世界,然後不知不覺征服了天下。 像入行短短兩年時間,人愈來愈紅不在話下,皮囊被盛讚之餘,內涵亦逐漸被大眾深挖:「搞笑得嚟,他一直很落力演戲,一副疊埋心水深造演藝的模樣,估唔到原來『歌影視』瓣瓣掂。」看他叱咤台上的淡定獻唱,也確實難以想象是位出道僅僅四天的新人,更沒想到「我真係好鍾意唱歌」,原來並非空口說白話。 無錯,今次Jeffrey沒有中二病發作。自資六位數成為歌手,是魏浚笙經過深思熟慮的打算,連同當日漂染一頭金髮的決心,男神這回收起衝動與笑臉,宣告2023年正式踏足樂壇,唱出〈第一個迷〉,成為自己的第一個迷。 「陪伴很重要,所有關係都需要陪伴,希望我可以成為你的『第一個迷』,一起走過最壞的季節。」 text.Leon Leephotography. Simon Cstyling.Sum Chanstyling assistant.Chan Funghair.Holam Chongmakeup.Amy LeeWardrobe.BALENCIAGA (black suit set) / KARMUEL YOUNG (coat, shirt, jeans and boots) / GUCCI (jacket and pants) / BOTTEGA VENETA (tank top) watch.Casio 中二的人,總有多重身份 第三次為《JET》擔任封面,情況跟兩年前相若,他依然是文質彬彬地先打個招呼,「你好,我是Jeffrey。」很慶興,禮儀得當這件事,在他身上從未褪色,也沒有拋下昔日那份稚嫩感覺,還是會咧著嘴,笑逐顏開地應對訪談與拍攝。我率先開口問,現在習慣對鏡頭開口了嗎?「如今好多了,最初自己很緊張,怕說錯話,又不太懂得表達感受;直到穿綠色背心那次訪問,感覺自己才開始有點內涵,一次比一次進步,希望今次能回答得有文有路。」目光沒有徘徊,感覺到他的全力以赴,正準備攻克面前這道難關,這種自信很吸引。 回望最初,從《調教你男友》時期開始,「努力做好自己」一直是Jeffrey的形象,雖然過程中經常「嗶哩巴拉」,但讓人設變現實,往往是中二病患者的強項,因此不論是成為演員還是闖進電影圈,實情都不過是他為捕捉心中所想,繼而深陷了的工作。「處身影壇的感覺很奇妙,像不斷接觸未知世界,持續投放自己的感情一樣。在我看來,電影很容易放大演員的細微變化與效果,即使只是小郁動,也會令整件事變不同,是很新鮮的一種體驗。」 這裡指的小郁動,理所當然包含面部變化。回想上次訪問,他曾說自己做人的基本要求,是每朝早外出前碌面半小時,以確保外貌出門合格。對此,他興奮的說這種習慣本志在保養皮膚彈性,誰料功效對公事亦相當顯著:「未知大家有沒有研究,剛睡醒時表情總會比較僵硬,難以驅動面部肌肉,所以唱歌拍戲前碌一碌面除了能變好看外,也能避免抽筋,強烈建議各位一試。」 中二病不發作 沒想到,碌面也說得這麼雀躍,的確是充滿反差的個性,也隨即勾起了對他的另一層聯想,不知成為歌手後,又有沒有甚麼奇招去維護聲帶呢?「養聲方面我還在努力鑽研中,有待加強摸索;因為我發現講嘢好易聲沙,飲完茶又唱不了歌,所以無論唱功還是保養上,自己都不斷進修,希望可以成為一個用音樂說故事的歌手。」這番話聽起來有點老生常談,他也不否認,指自己去年在演藝路上打拼產生許多想法,又發現自己的情感很濃烈,來得快去得快,常常會call out一些情緒上臉,「有陣時很感動或忍不住喊,都會好奇用鏡子照照自己,看真實反應如何,相信對戲時會用得著。當然,也順便感嘆一下自己連喊都咁靚仔。」 玩笑來得突然,他坦言並非故意,也表明這次涉足樂壇沒有開玩笑,將會無比認真,把沒有「病發」的一面好好呈現出來。「中二病的好處是讓我不斷挑戰,心裡總是想著『輕鬆啦今次,得嘅!』,有時真的得了,有時也會失敗。我不怕面對失敗,但做歌手我是認真的,要從零打造一首歌的花費很大,我自資做沒有後盾,只想將心中積累的故事,好好用音樂與大家分享。」 從開口到話畢,少說也有十秒鐘,卻絲毫未見他有笑意,感覺Jeffrey對踏上音樂路的堅持,似乎比外間推算的還要執著。「我用兩年時間實現歌手夢,這件事鼓舞了自己,也希望大家有動力堅持信念,要永遠記得有人在身邊為你打氣,不要氣餒。」果不其然,他還是一臉正經地分享著,這份真誠,成就了〈第一個迷〉 出現,也最終托付到了「第一個迷」手中。「我起初也是厚著面皮一試,拜托各位前輩相助創作,很感激Wyman和林奕匡願意賦予這首歌生命,將邁步前行的勇氣送給大家。」他又指,自己作為「聽黃偉文作品長大」的一代人,這次不是聽別人演繹他的歌,也不是唱他寫給別人的歌,感覺很難形容,只能說夢想成真,這首歌完全是對魏浚笙的解讀。 下一次唱傷心 說到這裡,話題徹底進入音樂,也來到這次訪問最主要的核心:魏浚笙的音樂,到底是怎樣的?這個問題想必爭論過無數遍,單是蒐集資料時看MV底下的留言與各大討論區,便能發現無數種說法,有說是靚聲底優勢的,也有說上天是公平的,看法眾說紛紜,但也足以證明香港人,真的很好奇這位聲色藝俱全之人的故事。 問Jeffrey自己怎麼看,他說最初看到作品出爐時差點哭出來,因為從構思到投資都親力親為,心路歷程很豐富,而歌詞亦把心底話盡唱到心坎裡。「夠真的先叫做美,Wyman真的填出了我心聲。在演唱過程中,我最在意感情有沒有唱出來,而非一味迎合大眾chok聲玩技巧,所以『任世間挖苦你』,我還是很喜歡認真的自己。」 也因為先成為演員的緣故,他說眼睛總藏不住感情,幾乎隨時滿瀉。「事實上我很感性,很容易投入到角色裡邊,像之前看了《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腦海一直放著那首主題曲,把不少回憶勾了起來,發現傷心原來很爽,會想為這種難抽離的心做點甚麼。所以下次我想唱傷心的歌,讓大家不只『齋聽』我的故事。」■
  • JET PEOPLE / MOVIE / PEOPLE
    劉以達 方丈尋根六十載
    年輕一輩認識劉以達,大多看他演周星馳電影的搞笑演出,好像《食神》「方丈」夢遺大師、《大內密探零零發》扮女人叫「大夫」,或許不知道他是個音樂鬼才,甚至他其實是達明一派的成員。 去年劉以達網上發表《方丈尋根記》,一篇篇文章出爐,從年少時代說起,講述自己從小到大、從八十年代初的奮鬥故事,組成多支樂隊如DLLM、東方電子樂團、達明一派等故事,穿插社會年代背景,行文流暢有趣,原來劉以達演戲搞笑,寫文同樣幽默。 《方丈尋根記》結集成書,去年底正式出版,劉以達本來想寫文激發自己鼓勵別人,沒想到卻成了賺取養老金的一個途徑。隨書附送一張CD,他希望年輕人認識自己是個音樂人之餘,真的認真聽聽他的音樂。只可惜,有讀者反映家中連CD機都沒有,原來時代的殘酷,歲月不饒人。 即將踏入六十歲,劉以達人生節奏本已好慢,訪問時記性反應卻算不錯,即使現時日日食兩包煙、日日飲八罐可樂,依然能夠精神清晰地話當年,慨嘆自己有名而無利。果然,唔飲唔知身體好,唔叻唔知時運低。 text. Nic Wong|interview. 金成、Nic Wong|photo.Oi Yan Chan|makeup & hair.Phyllis Yau|location. WHISK, The Mira Hong Kong 方丈份人好小器 人稱「方丈」的劉以達,就連書名都要取其外號,改名為《方丈尋根記》。方丈份人真的好小器?「我曾經怒罵上天,為何要安排我在香港出世。如果我在英國出世,就可能是David Bowie。不過罵完又如何,眼瞓還是要睡覺。當然我還是感恩的,只不過我不能成為一個有名有利的人,現在我只是有名無利。」 同樣玩音樂,人家名成利就,劉以達依然苦苦掙扎,身家遠遠未及移民或退休。他坦言,除了玩音樂外,其實沒有任何強項。「我還需要賺錢養老,所以我一直只能做自己懂得做的事情,今次出書都是這樣想,希望出書賺些錢,未來多一點錢傍身。」所以,出版《方丈尋根記》絕對是用來賺錢,正確來說是,賺養老金。「前幾年,達明一派開了兩個《REPLAY》演唱會,賺到少許積蓄,卻完全不夠買一層樓,就算首期都不夠。」目前沒有物業,以前買過幾次樓,往往因為經濟問題而賣樓。「現時我的經濟狀況是,有工開就盡量儲錢,慢慢搣。」 八九十年代,香港唱片業屬黃金時期,劉以達當然受惠過。「當年達明一派拿了很多金唱片、白金唱片等等,但分成其實好少,如無記錯只有20%,還要兩個人分,我和明哥每人10%。你計一計,大概只夠生活,而且我有很多支出,例如要添置器材,每年出很多新東西,如果停了一年沒有購買,之前所買的那部琴已經沒用了。所以,有段時候達明一派分開,那堆琴變得沒用,只能平賣給初學者,甚至送給別人……」相對明哥沒有添置儀器的成本。 如今,劉以達的理財觀念如何?「好彩我結了婚,有老婆,她幫我看著。以前我未結婚,我的數口和經濟管理都好差,但我不是揮霍大洗的人,不會去高級酒店食府吃飯,有段期間我甚至每日只吃一個外賣飯盒。」常說養兒防老,他與太太沒有兒女,就只能慳錢養老,近日疫情放緩,他才敢放肆一下。「現在不用打針都可以去餐廳吃飯。我們最喜歡的節目就是吃飯,吃好味的東西,不用貴的,最好是可以一邊抽煙一邊吃飯,簡單吃碗雲吞麵都可以。」 疫情下人人自危,劉以達也只好等工開,等運到。「最近幾年先有社會運動,後有疫情,一直受到新冠肺炎的影響,香港人跌入深淵。我和好多香港人一樣,無工開,又沒有人敢找我拍戲,於是沒甚麼工作。就算有,酬勞都好少。」達明一派仍在黑名單之上,工作愈來愈少。「記得幾年前我拍完某部電影,都已經出了糧,但我們出了一首歌後,電影老闆隨即打電話狂用粗口罵我,問我為何要出這首歌,影響了他那部電影……」 尋根以外 正當沒事好做,躊躇如何是好,去年1月,有位達明一派忠粉在網上分享一張劉以達年輕時候在富利來商場教人玩音樂的相片。「當時我真的很感觸,哭了出來,想起很多以前在那裡奮鬥的經歷,就開始寫《方丈尋根記》。」起初他未有想過出書,達嫂知道他八十年代寫過論文,提議他寫一些激勵的說話,講述自己以前如何奮鬥至成功。「本來我每個星期寫兩篇,寫了兩三個月後,網民開始有反應,好多人得知我以前學音樂教音樂的奮鬥故事,如何跌低再起身,彈結他彈到起泡結焦起枕再重新來過,他們表示受到激勵及開心。」 看過《方丈尋根記》,即使未必熟悉當年的音樂環境,卻肯定會讚賞劉以達的文筆過癮有趣,並將當年奮鬥經歷與不少社會事件掛勾。「其實這本書的文字,主要是兩個人負責,由我先寫初稿。一開始我已經想到用廣東話白話來寫,因為我想提倡廣東話,後來交給我一位寫書的熟朋友,他好熟悉我的過去及一切,於是我起稿後,他幫我改錯字,並在網上找了很多資料,例如將時代背景放進去,以及將我做過《結他》雜誌的訪問及資料寫進去,然後再給我看,大家再修改及編輯等等。」於是,《方丈尋根記》終於在去年底印刷成書。 文字以外,《方丈尋根記》隨書附送一張共有十六首歌的CD。「我有一個奢望。最初我沒打算出書,後來有粉絲提議我出自傳,我才決定出版。後來想起,我的強項始終都是音樂,不如將書本像電影一樣,每個章節製作一首歌,所以現在就有書本亦有CD,十六首純音樂作品,嘗試用這一招看看有何反應。」可惜,劉以達方丈上身,發現大家聚焦書本多於音樂,更有年輕人回覆他,家中根本沒有任何播放CD的裝置。「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是小眾,到目前為止,我和小眾的中間有個等號,香港依然是個文化沙漠,好多音樂類型都是不被接受。」 劉以達的音樂造詣公認神級,卻又同時被認定為小眾。時至今日,他並非每日都歌興大發,創作靈感滔滔不絕。「近十年間,要不是有concert要練歌或要錄製唱片,平日我只會將結他放在旁邊,碰也不碰,有時結他甚至鋪了塵,再次拿上手必先抹走塵埃弄乾淨。」他表示,自己根本不懂寫豆豉。「有個問題是,我太沒有記性,例如我作了一首新歌,彈了一首solo後,就會將結他放低那裡,最多只是記下那些chord。直到有需要時,若然我又忘記了的話,才會拿出來再彈。」他認為創作靈感澎湃與否,視乎有否需要,有沒有topic。「有project,又有budget的話,就可以加重功夫,絕對可以彈得大力一點。」 達明的矛盾 昔日達明一派的歌曲大受歡迎,劉以達認為,達明一派的成功,正是有他和黃耀明兩個人,產生了不少化學作用。「通常我先寫了音樂demo,由於明哥對社會的觸覺很強,每次他都找到一些題材,透過那首歌去表達。他有看法,而且看得很好,很適合當時社會狀態各方面,我通常都放手讓他去搞,各人做各人最擅長那回事。」劉以達憶述,明哥清楚想到歌曲題材是甚麼時,就會找合適的填詞人傾談,可能花上兩三日不眠不休,不斷討論那首歌如何去寫。「在商業社會來說,達明一派絕對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成功。」 音樂創作的過程中,許多時候都是孤獨。黃耀明的出現,為劉以達帶來一份陪伴,也為他的音樂注入一些他不認識的東西。「明哥給我很多意見,他向來聽好多歌,包括英倫風、美國風等等,但他不聽日本歌,真不知道為何他不喜歡日本。他的觸覺很敏銳,深明出面的潮流怎樣,然後加入一些新銳的東西,所以給我音樂上很多意見。那個化學作用大大提升了我的音樂創作,就連彈chord都特別好。」 1986年成立達明一派,1990年舉行首個香港紅館演唱會「我愛你達明一派演唱會」後,二人卻宣佈暫時拆夥。「當時甚麼音樂元素都試過,Reggae啦、迷幻Rock and Roll等等,不如停下來。當中有少許章節,先賣個關子,留待下本書揭曉。」多年來離離合合,劉以達表示二人火花仍在。「玩完REPLAY音樂會,大家都要休息一下,各自有些想法,但還有兩隻唱片未玩REPLAY。之前好多人反映買不到飛,所以想找更大的場地,但不知是否找到,又未知政府批不批。正當尋覓場地之際,剛剛到我寫書,明哥又到台灣搞音樂會……」 黃耀明向來是少數出來發聲的藝人,作為重要的拍檔,劉以達是否完全支持,有否一刻覺得對方走得太前,影響了達明一派的發展?「我好尊重明哥的意見。對我來說,這件事其實都幾矛盾。」眾所周知,達明一派被列入黑名單,近年失去了一些賺錢的商演機會。「的確沒了好多賺取養老金的機會,但另一方面我好尊敬他,覺得他好有guts,不怕強權而敢言,亦沒有過份激進,所以我覺得他是正確的。到目前為止,他都一直好關心做正確事的朋友。」 九十年代個人發展,黃耀明去了音樂工廠推出個人大碟,劉以達發現自己再沒有幕前演出,擔心怕人忘記,於是搞了組合「劉以達與夢」。「我花了好多時間及心機,找了好多幫手,包括邀得黃霑填詞,又找了Raidas黃耀光監製唱歌,始終唱歌不是我強項。那是全港第二張概念大碟,用一些音效穿插每一首歌,主旨是《末世極樂》,講當時香港人移民問題,但因為太急於找主唱,結果這張唱片無法歸本。」 周星馳的賞識 另一邊廂,劉以達當時製作好多電影配樂,其中1993年《誘僧》更奪得台灣金馬獎及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電影音樂」。「我的人生起跌很大,得獎後卻弄巧成拙,因為這是藝術片,很多人覺得我只懂做藝術片,卻覺得我不適合做商業片,其實我一樣識做,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結果失去了很多機會。到後來有機會時,行業又開始式微。」 直至1996年,劉以達遇上周星馳。「周生第一次找我做《大內密探零零發》配樂,我也做到的。那個做法是,他有兩晚在我的錄音室通頂,帶了好多LD過來,希望那個畫面配那段音樂,叫我怎樣怎樣配,我照做的。」他願意這樣的妥協,雖然深深認為外國不可能這樣。「這樣的話,外國會拉人的,這是不尊重音樂。」 結果,電影配樂上只有一次的合作,卻為他打開了另一道窗。「我收了電影配樂的片酬,不算太多,反而走了去做喜劇演員。記得那一日開電影配樂會途中,突然被拉在一旁,問我想不想客串一下扮女人,怎會想到扮完女人卻紅了。」回想當日拍攝,他表示劇組有提供對白及提示演繹節奏,但真正如何演,就是現場發揮。「譬如用女人聲叫大夫,就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那些東西好笑,我也計算到別人應該會收貨的。」 扮乸更有型 曾幾何時追求有型的Band友,留長髮穿Eric Clapton的T恤,居然搖身一變扮女人?劉以達笑言,當年達明一派出來,他也有刻意「扮乸」,於是被人誤以為是同性戀。「其實我是特登的,並非特登扮gay,但扮乸的姿勢是特登。以前有隊band叫Japan,主音歌手是David Sylvian,他那把聲音好乸,是一種很厚的乸聲,形象很乸,我好喜歡。」到後來扮女人扮方丈等搞笑角色,他當初沒有想太多,到後來才知道這些演出的影響。「我在台灣第一次知道這些角色的影響力。有一次達明一派在台灣參加某個音樂節,突然間有個路人經過問我是否方丈,但他卻不知道原來我是彈結他的。這次我可以跟他介紹自己,叫他聽達明一派,他就可以繼續告訴給其他人知道。如果沒有這些角色,未必太多人知道劉以達……」 今時今日,這不是樂隊的年代,這是跳唱組合的年代。夾band多年的劉以達表示,這是一個循環,一直都有跳舞音樂,問題只是何時流行甚麼,何時潮流再來。「從來都是排隊,直到某個年份不是跳舞的話,可能Rap又會流行起來,每隔幾年就換一換。譬如近年ViuTV捧出來的新星都要跳舞,但之前沒有這間公司,就沒有這班人。有段時間香港沒有男團女團,香港一直好流行學習外國的東西。」當年樂壇有達明一派亦有草蜢,跳舞組合與樂隊在樂壇中百花齊放,劉以達說,現在何嘗不是有Rubberband、Dear Jane及其他獨立樂隊? 「好聽的音樂,我一直認為追求的是雅俗共賞,中間可能有妥協,但視乎做流行音樂,還是突破性音樂。譬如多年前我玩過一些indie式實驗搖擺音樂,可能全港只有幾千人會聽。以往我會沉醉自己的世界,但現在有點不同,愈老愈想更多人知道。老實說,識我的人已經好多,但好多年輕人不知道我玩音樂,所以希望他們買我這本書,同時又可以聽到我的音樂。」 由佛轉基督 今個月底,劉以達即將踏入六十歲,他淡淡然說:「六十歲只不過是有綠悠卡,兩蚊坐巴士而已。」不過,他的想法近年有改變,至少宗教方面由篤信佛教,曾經有法號「妙慧」,轉到基督教成為神的兒女。「五十幾歲時,開始思考佛教是有因果循環的概念,只不過是哲理,放在人的身上,但冥冥中有主宰,那正是上帝。」從前他認識一位狗仔隊攝影師朋友,既吸毒又做過好多壞事,突然間好大轉變,成功擺脫毒癮,後來才知他是信了上帝。「能夠令走火入魔吸毒瀕死的道友戒除毒癮,單純以祈禱方法就能做到,好像沒有其他宗教能夠媲美。我覺得要跟大佬的話,就不如跟祂啦。」 六十歲的身體沒有明顯下滑,反正一向孱弱,尤其以往《獎門人》玩一陣子,隨即面青口唇白,那些景象歷歷在目。「我由出世至今,最強項就是睡覺,弱項就是跑步、運動,我行路都比別人慢。幾個月前,有人叫我減肥,我找了營養師減了二十磅,但營養師叫我要減三十磅,剩下的那十磅要靠運動,我老婆買了跑步機放在廳中叫我跑,怎料我跑了一星期就停了,真的頂不住。就算肉酸地有肚腩都好,總之我不能做運動。」 日飲八罐可樂 沒做運動,劉以達反而沒有明顯的病痛,尤其得知他每日食兩包「紅雙喜」及飲八罐可樂,他果真是受到上帝的庇佑。你沒看錯,真是八大罐可樂。「我覺得上帝爸爸真的看著我,我真的很不健康,每日吸兩包煙,2019年那時更要吸三包。另外,每日起碼喝七、八罐可樂,真的當作水這樣喝,但一定要常溫的,否則老人家說會水腫。」達嫂居然批准?「老婆都習慣了,但我這樣喝真的沒問題,不喝夠反而不舒服。說著說著,我都覺得自己幾離譜。」 曾經有段時間,他試過每日減至四罐,但不夠精神,於是試過每日十罐,卻不斷要上廁所而嚇怕了,就覺得八罐剛剛好。「以前飲紅色罐那一款,後來減肥時就飲Zero,卡路里是零。現在就飲白色那種,醫生說這是最健康的可樂。」他打趣道,除此以外沒甚麼壞習慣,其他飲食方面都有節制。「還有一點,我有抑鬱症,要長期食藥,工作時要吃多一點;不工作時,就可以不吃藥,亦不用看醫生。」 轉眼六十年,劉以達的創作路很孤獨,他的人生也算孤獨,內心很想與更多人聊天,可惜能夠聊天交心起來的朋友卻很少。「我讀中學的那些舊同學,全部都嬲了我,其中一個告訴我,好多年前一個訪問中,講述我的朋友及中學生活,曾經刊登有他們樣子的相片,他們看後好不喜歡,於是就和我絕交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毛病,還是他們有毛病。」自從他出書後,情況似乎好轉。「未寫書之前,別人可能以為我很cool、很大鼻,不會主動跟我說話,但現在出書後,好像給人的印象比較平和,街上看到我都可以聊兩句:你喜歡聽甚麼?你有否看MIRROR?我沒有的。就這樣互相聊天一下。」他笑言,只曾聽過一兩首MIRROR的歌,明顯不是他的心水口味。 當然,劉以達最好的朋友已在旁邊,就是他的老婆達嫂。「我和老婆聊天多年,多數都是她說話,我大多時候都覺得她是正確的。我老婆與我是相反的人,她很主觀,吖,樂觀才對,很有精力、活潑、可愛,總之好似一隻米奇老鼠,而我是剛好相反。好cool,現在不是喇;想法負面、冇精力,一時時啦;我應該只衰這兩樣,因為我不大洗(揮霍),我老婆就有少許大洗,但現在她開始學我,有錢先儲下來,兩個人慢慢融合一起。」年屆六十的劉以達,深明「方丈份人好小器」的真理,他靜靜地說,自己有一半時間都被老婆控制,難怪話到口邊留幾句。■ 劉以達簡歷 劉以達,1963年2月出生,香港音樂人、作曲人、作曲家、歌手及演員,其流行組合達明一派成員的身分最廣為人知,組合中負責作曲、編曲及樂器演奏,擅長演奏結他、低音結他和鍵琴等各式各樣的樂器。 小時候於九龍彩虹邨居住,曾在搖滾結他比賽中獲獎,結他技巧是從通利琴行學習得來的,再加上自學,1980年組成他的首支樂隊DLLM,其後在北角富利來廣場教音樂,至1985年登報尋找樂隊拍擋,與黃耀明組成樂隊達明一派,1990年舉行首個紅館演唱會後宣布拆夥。其後,劉以達先後成立「劉以達與夢」、「劉以達官立小學」等短期組合,1996年曾推出個人專輯《麻木》,其後宣佈重組達明一派。千禧年代後,劉以達曾與廣州女孩李璐璐組成「達與璐」,亦曾組成樂隊Love Mission推出專輯。 除此之外,劉以達曾為其他歌手供曲和替電影配樂,憑《誘僧》榮獲第三十屆金馬獎最佳電影配樂(與韋啟良共得)。九十年代中參與多部電影幕前演出,擅於演出冷面笑匠的角色,代表作有《大內密探零零發》、《食神》、《超時空要愛》等。
  • JET TALK / PEOPLE
    黎明女神  EOS
    在古希臘神話中,黑夜與白晝交替,是黎明女神Eos的職務,寓意破曉時份的初道光芒,和暖明亮,好讓黑暗隨薄霧逐漸消散。這是遠古時代的一種感悟,人跟直覺走,自然能體會世間萬千變化,無需時刻把心思留住。可惜這年頭,憂愁往往藏於口罩內,手機屏幕足夠亮,看到的卻是有關離散的暗;這時代,剛好需要一道黎明之光,去重新領略神話的美麗。 四十日前,杜汶澤旗下的「喱DAO」女團EOS宣佈正式出道,三位成員Summer ﹑ Lokyi及Hazelle初次亮相,在戲院中播放首支舞曲〈BIG BANG〉的MV,為各位揭曉「黎明女神」的真面目:白衣紅髮﹑韓系妝容﹑全英獻唱。一如你腦海中的疑問,沒有港味的少女﹑與韓國天團同名的歌曲,到底是一隊怎樣的女團呢?尚未知道。只懂她們的率性與認真,對現今香港樂壇來說,或許正是扭轉大眾印象的一次挑戰。 Text:Leon Lee   Photo:hoyin_photography(interview)  Hair: Roy Yuen / Anson [email protected]_ official  Make up :Meegan Seak , Aimie Cheung  Outfit: Calvin Klein  Location:Re:place Studio We’re the big big bang 「大家好,我哋係EOS,取名自古希臘神話『黎明女神』的名字,寓意經歷黑暗後,再見光明,希望大家多多關注我們三位!」偶像初登場,標配的自介當然少不免,尤其處身女團盛世,第一印象絕對是藝人首要重視的一環。好比不久前推出的首支舞曲MV〈BIG BANG〉,認真程度堪比韓團大製作,更見「杜生」落足重本,安排團隊遠赴韓國楊平搭建三種場景,甚至提供演員用休息車,讓幾位少女化妝更衣,巨星級待遇絕對無可厚非。 對於這般厚愛,隊長Hazelle笑稱,杜生是位頭腦聰明的商人,既懂得打磨未經雕琢的璞玉,又願意把資源投放在競爭相當激烈的女團上,變相她們亦相當感恩,會盡力詮釋好這首出道作,以答謝老闆的一番器重:「最初沒想到這首歌的Girl Crush風格會這麼濃烈,因為幻想中的女團舞曲都是比較少女的,所以大家收到歌時第一反應都很意外。」 的確,根據EOS官方YouTube頻道的歌曲內容所述,這首歌由朴忠旻監製,是一首揉合hip-hop與trap元素的Pop Song,意在帶出「有能力而獨立的女生,不會在意他人的看法。」因此不但無懼與韓國天團「BIGBANG」撞名,更選擇以全英文獻唱,作為組合成名的第一步;令不少網民都相當疑惑,既然EOS是本地偶像,為何風格如此Kpop味濃。「首要原因是好奇,好奇用這個名字會否更易刷到點擊率,算是一種小小心機。而最終目的則希望能歌如其名,像一顆震撼彈般,為香港樂壇注入一股新生命,引爆觀眾對於本地女團的想象。」 EOS《BIGBANG》MV畫面 Baby lemme show you how 要引爆想象,自然視覺衝擊也得跟上。MV中Hazelle的一頭紅髮,Lokyi的煙燻眼妝與Summer的幹練短髮,都由韓國公司Lion Heart一手包辦,呈現出型格韓團的標準品相,跟訪問當日相差很大。我好奇的問,她們不怕被人定義為「倒模韓團」嗎?Summer說,這種落差感是故意的,代表女團沒有既定的風格,也希望以更多元化的形象來送出驚喜。Hazelle亦收起笑臉,認真回答:「有些人會覺得現在的我們很『韓』,但來日方長,當日後推出廣東歌甚至其他外語歌時,我相信會打破大家目前對EOS的印象,不斷刷新認知。」Lokyi補充,今次作品雖然在韓國拍攝感覺很「爆」,但將來回歸本土,用香港配套重現得了韓風嗎?問題不在於此,該如何讓這種很「爆」的感覺延伸,才是現在所專注的方向。 EOS《BIGBANG》MV畫面 正如方才隊長Hazelle之言,EOS很看重團隊的受眾對象;不固步自封,才是第一首作品主打韓風的主因。Lokyi坦言自己很信任隊員們的潛力,不論是何種語言與舞台都能carry。「唱英文對我們來說沒有難度,即使是韓文日文感覺也可以,我希望EOS的最終目標是走向國際化,讓更多人看到香港的水平與魅力。」Summer思考了片刻,亦和應指她們三人的目標和願望向來一致,尤其期待他日能推出以廣東話為主的歌曲,輸出本地文化。「身為香港人,能用自己語言表演的話當然興奮,也想藉著這個機會與粉絲們加深交流與認識;因為認識我們的朋友都知道,EOS一直沒甚麼『偶包』,鏡頭下呈現的都是最真實的一面。」女團沒有「偶包」,此話當真嗎?「相比『偶像包袱』這個說法,感覺上更接近是焦慮的問題。會緊張許多外在因素,繼而放大了焦慮心情,但只要身在團中的話,大家反而能更放開地玩在一起。」Hazelle如是說著,情況亦果真如此。 We’re gonna make it loud 在EOS的官方YouTube頻道中,有著好幾條她們在韓國拍攝MV時的花絮影片,內容相當私密,從Lokyi用錯漂白水到大家輪流上磅度腰圍應有盡有,開玩笑場面亦並不見少,感覺就是把三人在台下最傻氣可愛的一面暴露給觀眾。Hazelle認為,這些後製與日常片段剛好證明她們一直有在努力健身減肥,是拍攝花絮之餘一份重要的交待:「自出道以來都有許多人接觸過我們,會擔心大家覺得很難相處,所以想盡力呈現更friendly的偶像感覺。」而在Summer眼中,這段韓國之旅感覺像是跟觀眾共同完成的一次成長,很高興能留下記錄,也很感激大家連她們「素顏樣」亦能接受。至於Lokyi最慶幸的,則是擁有一班平日前來應援的粉絲,不但特意提醒她們出道一個月該慶祝了,還總是把小細節記在心中,種種行徑都十分可愛令人感動。 霎眼間,三位少女一口氣解釋了不少,狀態未見疲憊,繼續談起對偶像身份的適應。Summer率先開口,指自己很感激家人支持她成為偶像,同時亦不忘宣傳一下EOS的官方Discord與TG Group,表示閒日都會與歌迷在裡頭聊天,拉近彼此關係兼解壓。Hazelle補充,拍YouTube與開直播其實也在日程安排上,很享受各位願意了解她們私底下的一面,甚至採訪後會來「接放工」的窩心舉動。「他們會等採訪結束後來排隊簽名,這件事令我很興奮。雖然短期內未完全適應偶像身份,但他們的關心令我真正有種擺脫素人的自覺,亦留意到更多需要注意的事項,例如調整心態與情緒之類,總體來說都是開心大於壓力。」而Lokyi則天生樂觀性子,表示自己足以承載二人的不快,助她們從困境中脫身。「我們性格很互補,我不會Emo,她們則很細膩,大家適時給予彼此安慰,自然不會鬱悶。」 至此,鏡頭下的訪問告一段落,看到她們鬆了一口氣,也發現三位青春少艾正難忍心頭之癢,準備在特意安排的「電馭工場」內打卡留念。在霓虹光管映襯下,黎明女神高興之極,更在臨走前多回應了一項大家很在意的事。「許多人問我們會否跟其他女團比較,但其實回看現今樂壇,能對外輸出的作品一直未夠多,根本無需要執著和別人較勁,大家努力做好音樂,自然能再次締造娛樂圈神話。」順帶一提,EOS是個整體,目前沒有考慮推出個人單曲,請大家多多關照喔。
  • JET TALK
    松本零士 80不休武士
    侍(Samurai),根據日中辭典,除指武士外,還解作一個有骨氣、行動果斷、了不起的人物。 漫畫大師松本零士,自稱「每天零時還在工作的武士」,與他細談,初次聽到他踏上漫畫家之路、追尋夢想的往事,更覺他是徹頭徹尾的「侍」。拾菜維生、幼齡投稿、放棄進學、坐車上京、典當度日、買藥醫癬等等,為夢想可以去得多盡。松本憶述時漫不經意、平淡沖和,但聽者就如聽到他宣布發表漫畫新作一樣,聽得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專訪 日本科幻漫畫大師松本零士 Text & Photo : ET機師Special Thanks : ZERO GOODS INTERNATIONAL LTD.、ZERO GOODS UNIVERSE、Mari Misawa©Leiji Matsumoto 無師自通 戰後的日本九州,物資缺乏,莫說小朋友,就算大人,謀生也不輕易。松本零士首次賺取漫畫稿費,卻是小學的時候。「小時候,我並非熱衷漫畫,純粹喜歡畫畫。6歲時,邊看漫畫,邊跟著畫。小學三年級時,參加了小倉市宣傳交稅的四格漫畫比賽,漫畫被挑選出來,取得獎金。」家庭環境關係,松本開始畫畫幫補家計。「我們雖是武士世家,戰後相當窮困,當時我們靠執拾路上的蔬菜,拿去發售維生。當時我已經意識到,非工作不可。高中時,開始在《每日小學生新聞》上連載,賺取稿費交學費,以及支持家人的生活。」 總覺得,經歷過二次大戰的漫畫家很厲害,手塚治虫如是,松本零士也是。漫畫的題材、內容、技巧,全是無師自通,自然練就出來。「小學三、四、五年班時,老師在班級圖書庫,引進一些專門雜誌,例如:H·G·威爾斯(被譽為科幻小說之父)的《生命之科學》、《大宇宙之旅》等。當時根據內容,創作故事的起承轉合。」大人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更賦予小松本零士無限的想像空間。「我的爸爸是機師,經常聽他細說空中翱翔的故事。在太平洋上的晴空高飛時,星星就會出現,就好像在宇宙飛行一樣……」「我問我的爸爸:『有沒有火星人?』他說:『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累積經驗,松本零士除畫漫畫賺生活費,還與朋友搞同人誌,又投稿到漫畫雜誌。十五歲就憑《蜜蜂的冒險》,拿到《漫畫少年》第1屆新人王獎,正式出道畫商業漫畫。可是,松本零士一直想入大學繼續進修:「我一直想讀機械工程,因為我想去火星。但爸爸勸我放棄,我當然知道家庭的經濟狀況。」松本零士決定出錢,讓他的弟弟上大學進修機械工學,自己就下定決心,只拿著全副身家700日圓及畫具,坐足24小時火車,到東京闖闖。 買藥醫癬 到了東京,松本零士的漫畫家之路,並非一帆風順。漫畫接連被出版社終止連載,迫於生活,更要典當東西度日。「當時真沒辦法!為生活,將家中所有的東西全拿去當舖典當,以致身無分文。」愈窮愈見鬼,松本零士還染上白癬菌。「當時白癬菌流行,會令屁股痕癢流血。住進學生公寓(山越館),一人染上,就會傳染給其他人。我又沒錢,只有買曼秀雷敦〈並非治白癬〉搽。某日,報紙上刊載白癬菌的新聞報道,我去東大(東京大學)附近的藥房,購買醫治白癬菌的藥。藥房的人還笑我是『頑癬』(染上白癬菌者的戲稱),但對我說會治癒好的。」 松本零士將這情節,畫在《我是男子漢》裡,得到空前的成功。「『因為你,我抖擻起精神!』、『我的男朋友恢復精神啦!』松本零士收到了5、6箱諸如此類的擁躉來信。這時,松本零士才醒覺過來,過去作品的不足之處。「究竟我為何畫漫畫?」為甚麼要畫畫,是漫畫家重要的關鍵。自此,松本零士才自稱漫畫家。 新作串連四經典 在七十年代尾、八十年代初,日本曾掀起了空前的松本零士熱,當年幾部代表作也邁向40載。年近80歲,松本零士有驚人之舉,就是宣布在11月6日發表64頁新作,將《銀河鐵道999》、《宇宙海盜夏羅古》、《宇宙女海盜愛美拉達斯》、《千年女王》這4部代表作串連起來。「4部作品,其實是一個互有關連的故事。美達露和愛美拉達斯是孖生姊妹,她們是千年女王是女兒。還有《999》的鐵郎、《夏羅古》的多智郎,也有關連。」不止漫畫,松本零士表示,正在參與真人版電影的籌備工作。「《千年女王》、《銀河鐵道999》、《宇宙海盗夏羅古》已計劃拍成真人版電影,但真人版電影始終與漫畫、動畫不同,怎樣做到改編得自然,與漫畫風格不存差異,這點我正努力協調。我也不停與演員見面,尋找適當的主角人選。」 (原文刊於2017年10月出版《JET》雜誌)
  • PEOPLE
    請相信忠於自我 Merry Lamb Lamb、Rae Law
    以獨特的方式詮釋信念,是為無堅不摧的精神。兩位年輕音樂人,Merry Lamb Lamb、Rae Law,同樣以音樂訴說生活、訴說故事。以各自的步伐走上音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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