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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實在過於深入民心,柯震東身上那種青春躁動大男孩的味道從未消退過,即使已經事隔12年,「柯景騰」好像還在他身後,保持著高中生的狀態還沒畢業。不過那或者更多是在印象上的,現實中的柯震東與九把刀在《那些年》後永續青春餘韻,前者演後者編,打造了《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月老》與《請問,還有哪裡需要加強》等話題作品。 可是新作《黑的教育》些許不同,柯震東這次坐上導演椅,在鏡頭外開始以另一角色,重新去理解拍電影這項工作。他直言做導演比做演員辛苦多了,但眼看處女作放送,有小孩出世的神奇共感:「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部,一定要做一個沒有遺憾的東西。」 text . yuiphoto .Oiyan Chanhair & makeup. Ivan Huang / FLUXREELvenue.百老匯電影中心 黑的教育 殘酷青春物語不勝枚舉,但《黑的教育》柯震東作為導演身份的處女作,自然好奇會拍出哪樣的故事。沒有那些年的青春勃發,《黑的教育》描寫三個高中生畢業那晚的故事,三人以交換內心至闇秘密來證兄弟情,後來卻因為玩過火,使這晚成為一門代價沉重的課堂。據指,故事8年前早有雛型,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落實拍攝計劃。直到疫情開始,整個行業幾乎全部暫停,《黑的教育》才重回柯震東與九把刀的討論中,打算將它重新編排。「討論了大概半年多之後,我們就打算找導演,但怕又要討論半年,故輾轉就變成我做。其實我一開始沒有答應,因為覺得很可怕,導演跟演員兩者其實差很多。但後來又有太多因素如經費上的考慮,所以最後就換個心態,把它當作是一個實驗吧。」 開頭閱讀劇本,柯震東直言在故事上沒有太多想法,反而拍攝方式上希望花點心思:「最初是想拍成一鏡到底,整部電影一個晚上,就用一個鏡頭拍完,打算倣效一部電影叫《一鏡柏林》(Victoria)。當然技術上沒有那麼好解決,此事就作罷了。不過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開頭就覺得這個故事需要很多的大特寫鏡頭,這部電影會不斷出現些演員的big shot。」拍攝的過程中,故事也愈拍愈暗黑,殘暴、情色、血腥的鏡頭衝擊著觀眾的眼簾。「最後的那個鏡頭反而是最早就定下來的,那個場景也是找很久的,希望讓它有那個空間可以拉開來呢,表達未來很有希望的感覺。」 導演初體驗 委以導演的重任,雖說劇本有九把刀把關,其他的都要靠自己了。柯震東坦言做導演比演員辛苦,東奔西跑之外,還需要整合許多人的意見。「最困難在溝通吧,導演是要跟整個劇組的人都溝通。在百多個人各有意見想法的時候,我們要互相拉扯跟討論。但我覺得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挑戰,只是硬要說的話,做導演不一定是比較難,但一定是比較累。」嘗了這滋味,柯震東並沒有特別留戀導演一職業。雖然他感言《黑的教育》就像自己的第一個小孩,稱「不管別人怎麼說你都會覺得自己的小孩很可愛。」但同時他也承認,自己現階段比較喜歡當演員。「因為演員比較『快速』。演員可能幾個月半年要準備一個角色,然後就可以再換成下一個角色。但導演不同,他要跟同一個故事綁在一起很久,前期劇本到後製就是一兩年的事情,要長時間困在同一個故事其實蠻有壓力的。 」 作為好友、編劇,也是導演前輩,九把刀前期也為柯震東提供了一些幫助。「拍前他有分享一些他覺得不錯的片子參考,香港的電影也有,像杜琪峯的《PTU》,因為它也是在講一個晚上的故事。」選角可能是柯震東熟悉的一環。這次挑選的三位主角蔡凡熙、宋柏緯和朱軒洋全是台灣新生代小鮮肉,柯震東表示最初以年紀為主要條件去選角,但最後還是以演員的質地為重。「他們三個在裡面都有一些樣子,跟故事的角色有相似的地方,在這個角色該有的一些基本的樣子。」 善惡新定義 《黑的教育》比起探討善惡,更多的是去提問,如何做人?戲裡頭說:「世界10%是壞人,10%是好人,其他都是看情況。」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善惡搖擺的人,計算了後果效益,選擇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情。柯震東指:「好人壞人其實都看面向。譬如說,我做這件事大部分人覺得很壞,但以某些人的角度,也有可能覺得他可能是為了誰而做這件事情——大家都只會以單一角度去看一件事情嘛。那當然,也會有那種極度可怕的殺人魔,極端的惡,主要是某些事情。可能在某個人的立場,是無法選擇的事情,或者自覺在做好事。一件事情沒有絕對的黑與白。」 那麼哪一種人較為討厭?柯震東二話不說回答,一定是看情況選擇的人。「因為壞人已經決定他是壞人,很好理解。看情況選擇的人,就好像故事這三個好兄弟,自認為是一輩子的朋友,然後交換秘密不出賣對方,但當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其實大家在推對方出去。」故事最後進入暴走階段,避免劇透不細述,但確實會有一種入了魔的觀感。但他解釋:「大家都會覺得好像。最後完全是在發洩或者報復,但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領悟的時刻。」黑的教育,到底教育了甚麼?有待觀眾自己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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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假如尚有空間讓你向前、思考、嘗試的話,何不奮力續航,親身感受無限可能的趣味和快感?過程不容易,可是投身創意產業逾三十載的「阿葛」葛民輝仍在今天告訴大家:「原來在這種困境下,你會越來越有火,更想去做事。」創作要擲地有聲,思考固然重要,然而他更重視的是背後或當中的原因,因為他很明瞭創作要從心靈開始,更要懂得與自己、與社會、與世界溝通。正如當天G-SHOCK面世,衝破種種挑戰務求打破「膠表」的刻板印象,磨練出最強頑的防震工藝。挑戰滿途,不論四十年前的G-SHOCK,還是阿葛二十年前創立4A LIKE BLACK也經歷不少,今次雙方合力創作巨型雕像「KOGIANT」,則攜手編寫了一場創作歷險,到底旅程中又有甚麼故事?難得相遇,雙方又對創作與挑戰進行怎樣的探索?有請葛爺,為大家親自解畫。 Text.Carson LinStyling.Carson LinPhotography.Max Chan WangVideography.Max Chan WangVideographer.SunHair.Gloria Choi@Handsome Factory BarbershopSpecial Thanks.4A Like Black & Leica Camera 一係不做,一做就要夠勁 訪問當日,眼前放著一個巨型紙箱,盛著一個體積約33cmx40cmx36cm的巨型公仔,由阿葛親自端上桌。他介紹:「你問得很對,這個『肥仔』有沒有精心設計過?其實看清楚,是一點也沒有。」貫徹幽默風趣的性格,阿葛開的玩笑自不然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和好奇。他分享,起初獲得G-SHOCK四十週年的合作邀請,只知道主題是「CHALLENGE 挑戰」。 by Leica M11 monochrom by Leica M11 monochrom 「四十年?我在2004年成立了品牌4A LIKE BLACK,剛好準備二十年,如果將品牌的『4A』標誌再倒轉複印一個新設計,不就是『4X』、代表四十嗎?」阿葛解釋「X」有「Extreme 極限」的意思,令他重新審視和構思何為極限,他說:「其實過去十多二十年,科技愈發達或者創意愈無限之下,我們愈是需要很多突破。而在突破之下,換轉角度去想則就是尋求一些『極限』去挑戰,例如『這次我做到,下次要再突破自己、要求再高一些。』」 很有趣,作品的藍本其實是他在十多年前被友人邀請為知名日本動畫《叮噹》創作出來的Art Toy,而阿葛與團隊都會稱呼它為「肥仔」,然而,它的官方名稱則是「KOGIANT」,更是來自動畫角色「技安」,日文官方名稱是『ジャイアン』- 即後來被易名的「胖虎」。阿葛分享,在技安面世的十年後,他獲好友「鼓勵」再推出藝術玩具,於是他將技安改頭換面製作成現有的「肥仔」面貌。直到今年,G-SHOCK心思思想請得阿葛再出山創作藝術玩具,看準了阿葛對「肥仔」對藝術玩具的創作餘情未了,最終促成了今次合作。 「好吧,那麼一係不做,一做就要做得最厲害。」如是者,今次登場的「肥仔」成為了既可戴上DW-5600E-1V型號腕表,亦可收藏腕表於身體內,身高14吋、厚16吋,全由樹脂製作的巨型藝術玩具雕像。「因為『4A』快將二十周年;人家就好了,挨得到四十週年,那麼我又有沒有兩個二十年呢?於是我便想,不如趁現在先做四十也好呢。」 喜歡黑色,不一定要固執於黑色 造型上,今次「肥仔」換上了黑底黑鋸齒的服裝,上方則印有「KOGIANT」、「23」等字樣,呼應了較早前阿葛為G-SHOCK製作的四十週年特別版迷你籃球套裝,紀念雙方的合作年份之餘,也向一代籃球傳奇Michael Jordan和其靈魂球衣致敬。 黑色,對於G-SHOCK、4A LIKE BLACK都別有意義,今次「肥仔」以全黑造型示人又標誌了甚麼?阿葛說道:「我總是令人覺得我很喜歡黑色,而其實黑色對我來說是一種顏色。黑色有很多種,還比七彩顏色複雜得多。有啞色、亮光;厚質感、偏紅的、較暖的,較冷的;有反光、不反光…..」早於九十年代,仍然活躍於電台工作的阿葛,已破格地將座駕處理成啞黑車身,電台高層甚至形容為「坑渠色」,後來擔任造型師時,阿葛也因為經常穿著黑色服裝而被公司要求改穿其他顏色,自此便令人將黑色與阿葛掛勾,有正面也有批判面,「那時我便想,為甚麼車身不能是啞面?所以從那時起便深入民心,不時有人問我是否很喜歡黑色?我幾喜歡黑色,但不一定是黑色。」 by Leica M11 monochrom 阿葛續說:「我有一個theory:如果沒有顏色的襯托,其實黑色是不存在。有時顏色的存在,才會讓黑色很漂亮、很實在。」由商台到ESPRIT,阿葛坦言黑色仿佛象徵一種禁忌,直到後來成立品牌卻借此為鑑,以LIKE BLACK命名,「所以人是有一種傾向,黑色給我一種安全感,是一種概念,但其實用色是不用那麼固執的。」然而實情是,即使肥仔換上了全黑造型,4A LIKE BLACK店內只有少數的全黑設計,證明阿葛眼中,黑色包含的是內涵和思考。 做創作,奈何是環境要我們感受更多 阿葛分享:「早前與阿包做訪問,聽過她的分享和故事後,會令你很想與她合作。」 阿包,香港街頭藝術家,擅長畫牆也喜歡插畫、油畫、雕塑,也是今次G-SHOCK四十週年的合作藝術家。今次合作,阿包獲阿葛邀請為「肥仔」製作了一些有趣濾鏡,而當天訪問,阿包更終於首次看見「肥仔」真身。對於「肥仔」,她的第一印象又如何?「我自己是做不到一些線條很俐落的東西。手畫,我做不到很對稱;如果用電腦畫得對稱的話,我又覺得沒有生命。」 by Leica M11 monochrom 阿包直言,即使嘗試過不同方式創作雕塑,自己仍然拿挰不到由平面轉為立體的技巧和效果。她一直看著「肥仔」,不禁說道:「我總覺得要想做到這麼乾淨、有力,是很需要由經驗累積而成。因為你會知道怎樣用最簡單的線條做出最漂亮的東西。」她以畫牆為例,有時候牆壁被處理過都會影響顏料選項;構思上,觀者的距離、視角、用途又會影響畫作的大小、構圖、細節,而阿包認為這些都是累積而成的經驗。由創作論及製作,阿葛多年來跨越不同領域,設計工作甚至延伸到室內設計、刊物印刷、佳餚美酒等,而他認為要突破從來只有一道法門:「做設計,不能永遠待在冷氣房指手劃腳,因為大家沒有溝通。你一定要親身到現場,了解對方有甚麼機器,有甚麼工藝,然後嘗試代入讓對方明白。這樣,你才會有一些突破。」 累積十多年的經驗後,「肥仔」又是否近年最滿意的作品? 「我好像從來沒有滿意過自己的作品。」他坦言,因為自己多數是構想者的角色,所以成品與理想往往都有落差,他分享:「應該要每一次都要有遺憾,然後希望下次從經驗裡突破,下一次就不會有遺憾。當然,下次還是會有新的遺憾。」阿葛直指做創作很慘,除了腦海裡曇花一現的美好,其他時間都是地獄,「可是不經過地獄,又不會再有機會讓你上天堂。」來回地獄又折返,到底要突破是否必先要尋求挑戰?「我不是喜歡挑戰,而是那些挑戰很喜歡前來挑戰我。我不是想挑戰的,而是這個世界要有些挑戰、有些磨練,你才會從中學習。」 阿包續說:「我都會是,畫完的當刻會以為很好,可是回望後就覺得不會滿意。每一次都總會找到些東西,覺得自己下次可以做好一點,我不會想讓自己停在一個位置。」阿葛回應道:「你要知道,阿包是打機的。喜歡打機的人,性格就是即使『打爆機』也期待下個新版本出現,然後再打爆一次。其實做創作的,都不是希望挑戰的,而是奈何很多時候,那個環境都想我們再進步,再感受多一些。」 看得懂工藝,你自然會愛上 一路說著,在場各位都對「肥仔」能夠戴上DW-5600E-1V的心思很有興趣,阿葛則分享自己對G-SHOCK的最深印象:「以前我家住荃灣福來邨,哥哥經常喜歡遊走大帽山,而他卻告訴我:『這枚表可以顯示你走到多高海拔。』那時候,我已經覺得這枚『膠表』非常厲害。」作為香港流行文化的一大代表人物,本以為阿葛擁有的第一枚G-SHOCK應該是最有代表性的DW-5600C-1V,原來事實非如此,「第一枚是姐姐送給我的,那時中四、五正準備會考,她說這枚表可以倒數計時,又可以設定每分鐘響鬧。我記得是黑色的,有顆大紅按鈕,表身很厚的。」 by Leica M11 monochrom 阿包也有相似回憶:「應該是小時候哥哥給我的一枚BABY-G。那個年代,有一枚會『咇、咇』響鬧的表,覺得很有型。但是最有趣的是,他給我的一枚是粉紅色,但是我不太喜歡粉紅色。」 約九十年代中期,香港的「猿人店」仍未開幕之際,阿葛形容當時的G-SHOCK已是潮流界的一件事,影響力由日本直捲香港,絕對不容小覷。見證歷年來潮流界上上落落,自己又早在十多二十年前開始著手設計Art Toy,今次合作將Art Toy結合腕表收藏,其實在阿葛眼中,那股figure熱潮又有沒有減退? 「我不是很追潮流,看看我的手表就知道,來來去去都是那兩枚。至於有沒有買figure?較少。但是怎樣製作figure,我有興趣一點。如果你去過我公司便知道,我不能隨便愛上一件事,我會瘋狂的。」阿葛分享,自己要求愈高變相也愈難滿足,但這卻成為令他親自做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誘因。「譬如我為4A做一頂Cap帽,我要令它四十年都不變形。但是如果你說figure,要求就更高了。這是二十年前的事,香港地愈來愈少,現在可能會要求多些,例如Art Toys、Collectables,或者背後的收藏價值要多些,又或者精工一點、產量較少的那些。」 質素每況愈下,要令他愛上非自己出品的東西是否天方夜潭?「送給我的就可以。」阿葛笑說。「不是的,那件東西有態度或者有點子吧。譬如阿包,起初我不認識她,只是欣賞她很愛畫畫。後來,我們一起做『肥仔』的濾鏡,她給我看那些概念、草圖,你知道背後動機、故事,還有她的性格、態度,你就會更尊重她。所以,香港人很多時候都不花時間去欣賞人家的作品,創作者背後有甚麼經歷,他或她想帶出甚麼訊息等,了解過後你就會知道坊間很多都是過眼雲煙。所以,近年我愈來愈喜歡,不需要知道對方太多故事、上文下理,我只看工藝。」 「不論印刷、木工 — 即使怎樣善用那木材去做一個空間,也是一件事來的。甚至乎時裝、廚藝,怎樣製作和處理一隻炸子雞,這些工藝,我愈來愈愛上。因為很多人愈來愈沒有這些工藝。就算是畫畫都好,那支筆清潔得是否夠潔淨,這些都是工藝來的。」他說道:「工多藝熟,你看得懂那些,你自然會愛,你自然會尊重。」 愈惡劣愈扭曲,我越有火 愛上創作也認真製作,當初令阿葛親自落手製作的動機又是甚麼?「不是,我不想動手的。動機是客人有沒有給我支票。」他開玩笑地說。 「有時候去吃飯,我未必想吃那些鮑參翅肚,我反而想問問師傅:『能不能煎一隻燶邊的荷包蛋?』去吃Omakase,我想師傅用那隻炸粉炮製一個吉列豬扒。所以那個心思,不論是廚師、設計師、畫師、工程師也好,他有沒有用心進入那個世界,代入自己是用家,要做到甚麼效果。你問問阿包,畫家都不是希望你來到就先打個卡,而是希望你一看見會『嘩』一聲。當有人懂得欣賞你的東西時,那一刻是無價的。」 有人云,做創作的都是解決問題,二人又認同嗎?「未必。有時候反而是製造問題。關鍵是要有立場,而那個立場如何讓對方明瞭,聆聽你的處境。所以解決不解決問題,視乎有多放手或者配合,一句『我配合不了』都可以的,沒有絕對。創作可以天馬行空,製作是要腳踏實地,兩個都是矛盾的東西來的。」 遊走創意世界多年,阿葛直言一定要有好奇心,因為他認為好奇心反映了你對世界、對身邊人和事的關心,他說:「如果你做創作、設計、開發,你沒有好奇心的話,千萬別坐上那些位置。你不了解不明白,老闆不關心下屬,他怎會愛你愛公司。這不會是一個團隊、一個家庭。」 今年五月,暌違香港四年的「G-SHOCK之父」伊部菊雄先生再次訪港,分享現時要實踐突破已經一日比一日難。阿葛多年來跨越不同範疇,他習慣以團隊形式工作,面對難關和挑戰,他往往都是首當其衝。對於投身創作的新一代,他又有甚麼忠告? by Leica M11 monochrom 「基本上,如果在香港做創作,現在越來越難。那些社會環境、制肘,我都不覺得是問題。因為原來在一個惡劣環境、扭曲空間裡,你就有更加多火,更想工作。做創作,很多時候你要懂得去捱才會有好東西;坦白說,那些不接地氣的人,他們做出來的作品或者想法,很多時候都不會連接到一般大眾的心。例如阿包,她做創作之前接過地氣,當現在做畫家,她拿回接過地氣的東西,讓她過得活而不失自己個性。她平衡到那個位置,她是很make sense的。」 阿包接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怎樣渡過難關,只是到我發現的時候,我覺得創作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反而開始沒再去思考『究竟為甚麼我會喜歡創作?』我覺得它已理所當然得好像吃飯、上廁所一樣,分割不了。」 做任何事,假如尚有空間讓你向前、思考、嘗試的話,何不奮力續航,親身感受無限可能的趣味和快感。阿葛最後說道:「做創作,是一個心靈上的溝通,你不知道民間疾苦,還說甚麼?有時候,一個作品、一首歌、一個劇本、一幅畫、一句詩,要有共鳴,那個才是創作。」 從一個想法,發展成為今次的殿堂級聯乘,G-SHOCK日前亦已公佈了今次「HEROIC KOGIANT」的發售詳情,正式披露「肥仔」將於2023年10月6日率先登場,全球限量發售300隻。而且,必須留意的是,「HEROIC KOGIANT」内部的「井字九宮格」,也是特意用作儲放連同原盒包裝的G-SHOCK手表,而今次入手將會隨Figure附上一張以籃球場為設計、以雷射刻印處理的「流水號」證書,與及一枚橡膠製黑魂迷你籃球,呼應月前的籃球架聯乘。 by Leica M11 monochrom 今次,「HEROIC KOGIANT」將以套裝及加購形式,在香港的POPCORN SUPPLY及澳門的THE BIG APPLE指定店率先發售。售價方面,「HEROIC KOGIANT」連同一枚G-SHOCK DW-5600E-1V的套裝,零售價為港幣4,380元。而由10月16日起,大家亦可於CASIO授權網上旗艦店選購任何一款G-SHOCK手錶,並以港幣3,980元加購「HEROIC KOGIANT」,希望與大家一同慶賀品牌40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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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謝安琪的社交平台,不時可見其6歲半女兒張靖Karina Cheung(Kakaball)的一舉一動。年紀輕輕已對鏡頭敏感,天生鬈髮可愛漂亮,擁有父母的優良基因,但Kay坦言最高興的,卻是Kakaball遺傳了她的美學見解,懂得發現及欣賞每個人的獨特美麗,抱持開放態度,沒停留自己要有固定形象或鍾情色調,即使擺出趣怪核突表情,影到東歪西倒,她都一樣快樂。看到女兒快樂,作為母親的Kay,不期然會心微笑…… Text.Nic Wong|Styling .Sum Chan|Photo .Karl Lam|Hair. Sing Tam@Artify Lab|Makeup.Kris Wong|Wardrobe.Max Mara 近年服飾多以黑白灰及大地色等素色為主,為何有這個改變? 以前我喜歡七彩繽紛,又愛花時間心思在衣服穿搭,但長大後隨著工作愈來愈多,就想節省時間,選擇最能慳掉時間的顏色配搭,服飾變成以黑白灰、大地色、米色為主,主要與時間管理有關。現在不時要出席一些商務會議,這些顏色更為適合及舒適。 作為「淺白本部」社長,對於「淺白」衣飾,穿搭上有何心得? 記得我的中學校裙已是白色,更配上白襪白鞋及白色外套,好早已經習慣全身白色。不少女士穿搭的大前提是顯瘦,總覺得深色服飾才適合,但我反而覺得白色給人感覺乾淨俐落清新,能夠使人忘記評價身型。全身白色其實不悶,可選不同質料及風格的穿搭碰撞,譬如說,上身衣服有點design的話,就可以襯plain一點的鞋,或者上身formal就可配一對sneakers,好容易襯得有型,慳時間也能好看。 成為母親後,自己的穿搭有何分別? 最大改變是穿鞋的習慣。我以前會穿一些鞋底很高的鞋,約十年前流行剪裁貼身顯身材的款式,自從有段時間開始流行oversize衣服配平底鞋,加上我生下女兒Kakaball之後,照顧小孩子帶她出街難以穿高鞋,於是我由以前愛穿比較顯身型的高鞋,如今平日大多時間都改穿了平底好薄的鞋了。 從女兒Kakaball的穿搭有何觀察?有否發現到一些特別的時尚基因? 我發現她同樣喜歡衣服穿搭,而且很懂得欣賞別人的美麗。她不只喜歡一種形象或色調,對於好多東西都覺得漂亮,能夠從不同方面都找到美的角度及地方,令我非常高興,因為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美麗。正如她天生鬈頭髮,好多人問起她,她樂意分享天生如此,很享受這種與別不同。女兒能夠有這樣開放的心靈,又喜歡讚美別人,我真的好高興。 今次與女兒一起拍攝母女裝造型相,感覺如何? 有時一家人出街,我們都喜歡family look,挑選一些配襯得到的主色調,或者陪我穿黑白色或大地色服飾,她同樣都能接受得到,穿上身都好看有趣。看她今次拍攝在鏡頭前很舒服自然,其實她真的很享受影相,從沒想到自己好不好看,純粹覺得好玩,看到一些趣怪甚至核突表情,或者影到東歪西倒,都很開心,接受程度好高,明白到不一定要影得漂亮才開心。 不時在網上貼出靚相,拍攝及配襯上有否偏愛? 入行前我其實很怕影相,從小到大都不太享受,總是表情繃緊或不在狀態,但入行後經常要影相,不知何時開始轉念,不停跟自己說好喜歡影相,入行正是要影靚相留念。事實上,這一行的優勢是經常有專業團隊打點,又能與好多攝影大師合作,何不好好利用這優勢?從那時開始改變了想法,近年真的愛上了影相,會叫張先生(老公張繼聰)及女兒幫手影相,而我的團隊也很喜歡幫我影相。自從改變想法後,方便工作之餘亦提高了享受度,開始懂得如何影到靚相,慢慢摸索出自己喜歡的角度、配襯、顏色等。 隔了一段時間沒拍劇拍戲,近月來連拍兩部電影及劇集,感覺如何? 最初都很緊張,始終對上一次拍劇拍戲已是9年前,突然間一下子有幾部作品要演出,全部都很有挑戰性。《臥底的退隱生活》講述我是個刻意低調的武林高手,片中又有個20歲的女兒,我需要調節一下自己的角色心態,並不容易;另一部《4拍4家族》關於家庭、音樂、記憶、地方感情等主題,我被劇本深深觸動,也加了不少意見,當中亦提及與父母之間的關係,感受很深;電視劇《法與情》拍攝時間最長,我飾演所向無敵的律師,對白如我所料是超長,邏輯要很清楚,讀對白咬字望向鏡頭或對手的眼神都要好有自信,今次密集式訓練對我日後面對鏡頭及處理劇本,增加了不少經驗。 最近推出新歌〈成婚破浪〉,這次是張繼聰首次為你作曲? 今年3月生日時,張先生說當晚有靈感寫了首新歌,作為我的生日禮物。他近年寫歌不算多,但都是度身訂造,當我收到這首歌時,他用到我的音域很盡很低,之前我唱過最低音是〈我歌故我在〉,這次再低3度,給我一些新鮮感,需要發掘新方法來演唱。另一方面,我聽到這首歌曲有好多感情,成熟但仍有激情肉緊,好快便決定要找小克操刀歌詞。張先生新歌〈日薄西山〉也是由小克填詞寫婚姻,抱著大家邁向終點一直行下去的希望,本來我沒特別想有歌曲講述婚姻,但與小克聊天後,他提到我跟張先生的婚姻克服了一次次困難,感覺不只是兩個人成長,婚姻同樣愈來愈好,讓我思考婚姻是甚麼。身邊不少人不婚,想要愛情、陪伴、關係都未必會結婚,但我仍覺得婚姻是很值得,好似兩個人一起修煉一件事,所以這首新歌也代表著一份真心祝福,送給仍然對婚姻有憧憬的人,寄語駕駛婚姻小船一直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