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sty bottle.塵封酒樽 內有美酒

今時今日,香港做甚麼也舉步維艱。做音樂呢,任何時候都困難。偏偏,四男一女所組成的Dusty Bottle,由3年前的塵封酒樽到逐漸為人熟悉的美酒,他們幾位成員JNY、Matthew、Kerryta、Kay、Jeff各自花了很大努力,終於獲Brave Nusic唱片公司的青睞,更獲得舒文監製新歌,齊齊唱好廣東歌,吸引聽眾們的眼球與耳朵!

Text: Nic Wong
Photo: Bowy Chan

 (左起) Matthew、JNY、Kerryta(Ta)、Jeff、Kay

問:起初為何想玩音樂?

Jeff:作為結他手,我一直想找人jam歌,但香港很少人一起玩。而我認識阿Matt很耐,廿年前已在高登相識,直到有次他叫我一起去jam,便拉了Kay一起去玩。玩音樂,當然想做好聽的音樂,外面的歌普遍都是慢歌、悲情歌,但廣東歌的光譜不應那樣窄,想做多點不同風格。

Kay:2016年之前,我已有一段時間未有夾band,原因是要找合適的band友不易,能夠認識到大家真是機緣巧合。直至當年JNY要玩比賽,才組成一隊band,就成了Dusty Bottle的第一步。當時完全沒想過唱廣東話,也沒想過玩retro這一類型,其實都是一步一步行。

Matthew:認識Jeff很久,卻未有一起玩音樂,直至後來認識JNY,得知他想組一隊band玩一些groovy、soulful、R&B,統稱是黑人音樂一點的音樂,他找我後,我就介紹了Jeff及Kay一起參賽,就是這樣開始,沒想那麼多,只想玩一些自己喜歡的音樂。

JNY:夾了band很耐,但一直找不到一些R&B、Soul的人,有次在網上開post問有否人玩groovy、neo soul的音樂,結果Matthew inbox我約出來jam,聊天時發現大家喜好相似,後來參加比賽要找一班人參賽,透過Matthew來認識大家,玩完比賽一拍即合,比賽前練了一兩次就出賽,雖然最後輸了,但之後不停參加比賽,也想為香港帶來更多不同風格的音樂,所以就誕生了Dusty Bottle。

Kerryta :本身我喜歡唱歌,但不是讀音樂出身沒太多機會組band,後來參加歌唱比賽認識了一些音樂人,帶我到不同地方表演。經過一段時間後,有人對我的工作有興趣,就寫了一篇訪問,他們幾個看到這篇訪問,對我感興趣,覺得我喜歡的音樂類型與他們相似,所以就inbox我約了出去jam。我聽到他們之前的歌,也覺得好正,原來香港有人做這一類型的音樂,於是一拍即合。

問:你們的想法,與Dusty Bottle(塵封的酒樽)的名字意思有沒有關係?

JNY:當時因為組band要有個名字,思考良久,突然有人看到了一個封塵的威士忌樽,忘記了誰人提出:「不如我們就叫Dusty Bottle啦!」結果,就是這樣。當時我們純粹想將自己喜歡的音樂發揚光大,始終香港少一些R&B、neo soul的音樂,難得大家找到同樣喜歡這種音樂的人,沒想過要簽公司,純粹想繼續參加比賽,賺取獎金來維持生活及生命。

Jeff:後來大家覺得有新意,原來不是只有我們傻更更,外面反應也不錯,就誤打誤撞走下去,沒有甚麼計算。

問:為何一定要是女聲作主音?是Gimmick抑或音樂風格所需?

Jeff:我覺得我們樂器所留空、挖空的位置,結他的超高音,base的低音,還加上一點jazz,琴也是mid-low,所以很適合女聲,大家都認同,加上幾條仔很寡嘛!我們也試過男主音,反應不好,可能維持了10分鐘左右!

問:合作大半年,Kerryta習慣了與四個大男人一起背負著Dusty Bottle的名義嗎?

Kerryta:相處沒問題。起初他們很cool,但大家用音樂溝通,很開心,私下真的要培養感情,而大家的性格很chill、很率直,不用轉彎抹角,加上我都很麻甩⋯⋯

問:〈You Don’t Know Me〉、〈問世間情是何物〉富有八、九十年代的Retro元素似乎成功,這會是這一張碟的感覺,還是想之後試其他?

Jeff:這是一個階段性的想法。去年做了四首英文歌,moody一點,R&B一點,今年做retro、city-pop一點,說不定下年玩metal呢!不知道的。

Matthew:始終今年第一年做廣東歌,可能更多人接受吧。

JNY:上年喜歡我們的聽眾,可能喜歡聽英文歌,沒想到我們也可以唱廣東歌,反而今年的聽眾比較主流一點、大路一點,聽歌的受眾不同。以前自己監製自己project,但現在有producer、有明確方向,究竟市場想要甚麼?今年多了公司,獲得舒文擔任監製,mass一點集中火力去吸納香港聽眾,而不是造一些自high的歌。

Kerryta:本身我加入Dusty Bottle前,都是唱英文歌,所以現在唱廣東歌也不太適應。舒老闆幫助很大,不只作曲方面,也指導了我的唱腔,可能我個性較cool,第一首〈You Don’t Know Me〉比較funky,他卻希望我比較groovy地去唱,的確有點難度,都需要時間去嘗試;直到《問世間情是何物》,則用上比較sexy的聲線,來到〈What Did You Say〉 就用沉重一點的感覺,所以有不同的感覺。

Matthew:上年做四首英文歌,較具實驗性質,直到今年打破之前很moody、很夜深的感覺,所以難度是,到底如何保持本身那陣味,同時又可以給人新的感覺?

問:想當初成立Dusty Bottle,甚至簽了環球廠牌,直到現在,想法有否不同?

Kay:簽公司後,所有事情有明顯的計劃,有更多宣傳渠道,因此接觸的人和喜歡我們的人增多了。

Jeff:始終我們都是音樂人,而不是男團扯線公仔,並非公司叫我們彈甚麼就做甚麼,所以對我們來說,也是輕鬆的。

Matthew:我們不是妥協,而是學習如何適應環境,始終做英文歌與中文歌有不同,考慮的點不同,舒老闆給我們一些新角度,應該放甚麼元素,與我們本身相信的東西一樣,自己喜歡,也希望更多人喜歡。

JNY:其實〈What Did You Say〉 就是訴說這回事。凡事有得必有失,簽公司自然有人控制,獨立歌手當然可以100%想做自己,所以一切都是平衡,從自己喜歡與市場口味之中作平衡,讓更多觀眾去認受我們。

問:短期內有何目標?

Jeff:World Tour。對我們來說,音樂人的壽命很短暫,最好的狀態、最好的手指,一定是現在,當然想這個時間表演給更多人看,去不同地方感受文化,也是我們想做的。

Kerryta:盡快出碟,有歌才有tour,兩者一起來!同時,玩band的當然一定想玩live。

Matthew:一直想做有型的事,到現在也是一樣,但做完出來,當然想傳給更多人看。

JNY:目標有很多,現階段真是要做碟,不做碟的話,甚麼都沒有!單是打歌,難以告訴大家Dusty Bottle其實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