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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婚禮》|陳健朗 吳冰:有限制對電影工作者不一定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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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極而衰是正常 楊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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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必須酒!賀年干邑威士忌醇釀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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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餐廳2023 氛圍美食浪漫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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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ZO 2023秋冬男裝秀在即,Mirror成員Edan將現身巴黎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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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婚禮》|陳健朗 吳冰:有限制對電影工作者不一定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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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婚禮》|陳健朗 吳冰:有限制對電影工作者不一定是壞事

PEOPLE

JET TALK

《1人婚禮》|陳健朗 吳冰:有限制對電影工作者不一定是壞事

踏入2023年,以為電影檔期已經排好排滿,一場屬於新年的賀歲電影大 戰正準備開展,沒想到導演周冠威(Kiwi)以《幻愛》班底再下一城, 進入農曆新年前的最後一刻以新作《1人婚禮》來「搶婚」,殺觀眾一個措手不及。原來電影早於2021年11月開鏡,中間因為第五波疫情有不少工作人員染疫,故強制停機四個月,…

COVER

張敬軒 樂壇去中心化:這個時代我們全部能自己話事

蒐集資料時候無聊地數算了一下,在維基百科網頁上,「張敬軒」這頁的資料字數超逾三萬字有餘(以供參考,古天樂的是七千多字),字數比起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原文更多,足足是一部時長90分鐘電影劇本所需的基本內容含量。一字一句紀錄張敬軒出生日期星座暱稱學歷等一切瑣碎事項,上面甚至還有條理地編好,他人生中不同時…

JET TALK

如像霓虹般陪伴 周漢寧

或許你沒看過ViuTV劇集《教束》,也未有機會看到電影《燈火闌珊》,但周漢寧首次拍電影已夠說服力,獲不少行內人稱讚,他拍電影的想法其實好簡單,只是希望好像霓虹燈一樣,在夜闌人靜的黑暗時候,依然為觀眾送上一道仍未熄滅的光,作為一種陪伴,陪你走過那一段未必易走的孤單路。 text.Nic Wong&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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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明德Dark 我的青蔥尚在

19歲,應該是怎樣的一個狀態呢?是剛入大學?初踏社會?還是為二十這個關口苦惱?英皇新人黃明德(Dark)的答案是,都不是。他,還只是一個中五學生,每天如常朝八晚五備戰DSE;卻早在去年以踢館者身分現身《冤枉新秀訓練營》,並成功憑唱作兼備的實力加入樂壇,從街邊Busking遙身一變成為實實在在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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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之上 戀人未滿 張繼聰 袁澧林

面對窄路可怕,還是身為微塵可怕?目前防疫措施逐漸放寬,但經歷過去幾年,明白一切都不是必然,最重要是有人相伴,猶如親情一樣,有一份與同路人一起走下去的動力。張繼聰與Angela袁澧林,看似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男女演員,攜手演好《窄路微塵》,雙雙躋身金馬獎影帝影后的入圍名單,教人窄路與微塵,其實又有何可怕…

JET TALK

麥兆輝 寫說明書的人

電影《無間道》在2002年12月上映,迄今作品三年又三年,不知不覺過了20個寒暑,時至今日依然是影迷心中難以突破的港產片經典。來到20周年,電影趕上了4K修復的潮流,三部曲進行數碼復修的工作之餘,亦加上全景聲環迴技術,在大銀幕上重現。由菲林時代過渡到數碼時代,《無間道》導演兼編劇麥兆輝(Alan)也…

JET TALK

琦溫斯莉:《阿凡達2》比《阿凡達》精彩100倍

《阿凡達》(Avatar)事隔13年後,終於迎來續集《阿凡達:水之道》(Avatar: The Way of Water)。導演占士金馬倫(James Cameron)再次執導和編劇,帶領全球粉絲重返潘多拉星球,開拓一個全新想像空間,加入大量水底的震撼浩瀚場面。今次占士金馬倫還帶來老朋友、金像影后琦…

DRAMA

楊詩敏 蝦頭的迴廊

世人認識的蝦頭,大多是幕前搞笑(或者「懶」搞笑)形象,最近她在《正義迴廊》飾演聲嘶力竭、淚涕俱下,盡一切能力維護弟弟的姊姊,難得有機會在大銀幕上收起誇張搞笑;接連12月底舞台劇《短暫的婚姻》再度公映,她演繹的大律師Ceci,亦與以往角色不同,真正有戲可演,過足戲癮。 蝦頭每次出現,以為她又再炒熱全場…

DRAMA

顧定軒初探藝術與科技 香港藝術節特備節目《拉娜》難忘之旅

在紀錄片「《拉娜》啟航香港」裏,我們不時看到顧定軒(Zeno)的身影,這邊廂走進一個宛如展開一片浩瀚璀璨奇幻宇宙的半圓球體演出空間,那邊廂對着鏡頭,分享這次擔當《拉娜》外展大使的難忘體驗。從《全民造星III》、參演電影與電視劇、成為唱作歌手,Zeno一直挑戰自己,勇於嘗試不同崗位不同角色,是次外展大…

MORE PEOPLE

FEATURE

FEATURE

《The First Slam Dunk》井上雄彥的救贖

井上雄彥作品《SLAM DUNK》(スラムダンク),港譯《男兒當入樽》,台譯《灌籃高手》,1990年42號至1996年27號於日本集英社出版的漫畫雜誌《週刊少年JUMP》上連載合共276話,推出正式單行本合共31冊,2001年推出完全版合共24冊,再在2018年推出新裝再編版合共20冊。2004年7月宣佈《SLAM DUNK》單行本日本國內銷量破1億冊,同年12月於神奈川縣立三崎高等學校校舍內舉行「1億冊感謝 FINAL」活動,由井上雄彥老師親手用粉筆於該校舍不同層數的黑板上,繪畫出漫畫結局後十日後的狀況(於2009年推出完全版)。 Text.大秀 由於當年連載最後一話時出現過「第1部.完」這句話,以至多年來Fans不停期盼「續集」、「第2部」的出現,可惜從來未發生。井上老師後來說:「我早就想好了。《SLAM DUNK》的結束時間點很明確,因為我早就決定打完山王一戰就是《SLAM DUNK》完結的時候,因此最重要的課題就是如何讓故事更充實、讓比賽更精彩。雖然最終話提到湘北在下一場比賽就輸了,不過這件事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山王一戰本身。如何讓自己的作品在這比賽中達到顛峰才是首要關鍵。畫《SLAM DUNK》的結局時,我該完成的課題很明顯,所以我絲毫不感到迷惘。」(節錄於《空白 SWITCH INTERVIEW Apr2010 – Mar2012井上雄彥》)。那些不滿《週刊少年JUMP》因作品受歡迎而「無限延長」連載、電視動畫系列製作不夠水準(例如,像《足球小將》一樣帶波帶足一集、籃球畫面展現欠佳)等等的問題,都沒列入井上老師對這課題的討論之中。一眨眼來到2021年1月7日,井上老師突然在Twitter宣布《SLAM DUNK》的電影化後,瞬間就成為了全球熱話和焦點,還透露井上老師參與這電影各方面不同的工作,包括故事、劇本和角色設計等等,粉絲等了四分之一個世紀的《SLAM DUNK》新作,真的要來了! 回帶到當年《SLAM DUNK》結局的後遺 《THE FIRST SLAM DUNK》電影在日本於2022年12月3日上映後,在12月15日推出了一本名叫《THE FIRST SLAM DUNK re:SOURCE》的資料集,除了各種電影相關的設定資料及原始草圖之外,特別收錄了與這次故事「相關」的短篇故事〈耳環〉(原名ピアス)和超詳盡井上雄彥訪問(分前、後兩篇)。訪問一開始就回述當年「結局」的問題:「從那時候開始,我在心裡一直沉澱這問題。那時候,應該是1996年6月《SLAM DUNK》在《週刊少年Jump》上的連載結束的時候。」 井上老師表示,結束《SLAM DUNK》的故事是他所想的,那是不變的事實,「不過,站在讀者的角度來看,雖然發生了各種情況,但突然間在沒有任何預告的情況下就變成了最終話,在最後一頁還寫著『第1部.完』。讀者的腦海中就馬上浮現出『我還想繼續看!』、『你還能畫畫嗎?』這些說……難道我真的沒有盡到對讀者的責任嗎?」 讀者/觀眾的支持,無疑就是創作人最大的動力,這對井上雄彥老師來說,也不例外:「連載期間,廣大的讀者不論男女老幼,都會寄明信片和信件給我,為我帶來很多鼓舞。他們用鉛筆寫下想法,而我從他們那裡獲得動力。某程度上,讀者的支持成了我不可或缺的財富,同時,又化作我身體的一部份。我一直畫漫畫,全心全意想把這個訊息傳遞給讀者。然而,最終我也會在某程度上傷害他們(意指作品終會以某種方式、理由下完結),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想讓讀者開心的原因。」井上老師往後也推出過其他作品,有先行網上連載的科幻+籃球的《BUZZER BEATER》(太空也入樽)、有關輪椅籃球的《REAL》、史詩式鉅作《浪客行》(Vagabond),「當然,很多人完全接受了新作品。但是,繼續想看《SLAM DUNK》的聲音卻從沒有減少,依然存在。這就是為什麼當《SLAM DUNK》在日本國內總發行量超過1億冊時,我們在全國六家報紙的早報刊登了報紙廣告以紀念1億冊、還在神奈川縣立三崎高中舉辦了《SLAM DUNK》1億冊感謝的活動,在該校課室內的黑板上畫描繪出〈SLAM DUNK 10DAYS AFTER〉。」 在三崎高中的活動中,井上老師說,他從到場觀眾背後看著他們閱讀粉筆畫,這讓他再次感受到讀者的熱情,再想到連載時收到的粉絲來信,「在這次紀念活動上看到的一切,都一直留在我的心中。然而,我身為漫畫家,因為各種問題而令《浪客行》和《REAL》的出版速度都變慢了。那時候,我在尋找漫畫以外的渠道,看看有沒有讓我滿意的媒介和方法。但我嘗試過各種項目後,怎樣也無法釋懷–因無法畫漫畫,不能回應讀者而感到的痛苦。」 就在心情矛盾之際,井上老師(從一些Demo裡)看到了櫻木花道回頭看他的畫面。事情的發展就慢慢改變起來。 花道真的成為了救世主 原來早於2009年,來自東映動畫製作人松井敏行有關《SLAM DUNK》電影版動畫的企劃,就在井上老師的事務所出現。那是一條影片。「起初,我很不情願,也認為不太可行。首先,我覺得動畫的籃球無法強而有力地表達出來。而僅僅做規劃是不夠的,因此我邀請東映方面製作一個簡短的『試播版』,看看可以用怎麼樣的動畫圖像方式/風格來拍成電影。」 「之後,當我看到第一條試作Demo片段的時候,我依然認為是不可行的。但過了一會兒後,第二版就發過來了……雖然,透過這些Demo動畫,我絕對可以感受東映和製作團隊他們對《SLAM DUNK》的熱情,但出來的效果仍未符合我的口味。看過這兩個Demo後,我就把意見發過去給東映。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就收到第三條Demo。」井上老師憶述,那時候已經是2014年了,相距他收到東映的首條Demo已經過去了五年時間,「我對製作單位的堅韌和熱情感到相當驚訝。不過,我還是覺得,若以當時製作Demo的質量來製作電影公諸於世的話,還不夠水準……」 「試作Demo版的場景,是漫畫最後一話的最後一幕,畫出櫻木花道回頭看著我們說:『因為我是天才啊!』的畫面。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這畫面的力量。看到這畫面,當時我的直覺是:如果我能參與其中(電影製作),這個花道會變得更花道嗎?我決定,一定要參與其中,否則我無法原諒自己。嚴格來說,就是由我自己來做,將它拍成電影。於是開始涉足這個企畫。在多次觀看試作Demo版後,我深深感受到工作人員想將這作品電影化的的熱情。同時,我也覺得如果《SLAM DUNK》被拍成電影,讀者和粉絲也會感到很高興。製作試作Demo的工作人員的熱情,推動了我,就是我製作電影的主要原因。」 「然而,這是我首次參與電影製作,無法預計實際的工作量是多少。但最後總算是認識了(苦笑)。當我作出決定後,第一個浮現腦海的問題是:我首先應該做甚麼?像畫漫畫一樣先從分鏡開始?好吧,那麼我們就這樣做!」 (以上為文章節錄,完整文章刊登於最新一期《JET》。)

FEATURE

FLY WITH US

紙飛機穿過雲霄,一個異想天開的夢想,在這個年頭未必能夠實現,卻始終教人著迷。在沒有燃料、沒有引擎之下,點燃人類最初對飛行好奇心的,或許只是張被折疊的白紙;《JET》也有種理想,雖然月刊飛不起來,但回眸廿載,我們讓飛機畫過俏臉,也將夢想盛載於紙上,與香港共進退,望明媚。 2023年,掃興事感覺逐步褪去,雖然離散依然,至少飛得出香港;在口罩下焗悶了,也有疫後旅行補救。今期專題,從紙出發,摺一摺紙飛機,飛久又飛遠,看看這種可以追溯至數千年前的紙藝,如何用想象,讓紙繼續風靡。 text.Leon Lee   photo.Oiyan Chan  illustration.RedBull 每次起飛 都是一場科學實驗 每當紙上出現摺痕,總會想起林憶蓮那首〈紙飛機〉,輕輕柔柔的曲風與哼唱,很像紙飛機滑落的模樣,也依稀記得那句歌詞「紙飛機快飛吧,快樂方法不複雜」。作為人類最早製造的飛行物體,紙飛機玩起來真的不複雜,前置作業也很簡單,一張紙,隨你折疉,然後投擲便是了,可惜太脆弱,經不起多少遍降落,也因此有跡可尋的歷史相當短暫。 所幸是,現今對空氣力學的研究深了,紙飛機的花款也比兒時要多,從逼真到滑稽,每架紙飛機起飛前都讓人充滿期待,雖然穿梭不了暴風雨,但推升關係已然變得明瞭,也確實地掌控了滑翔的細節;甚至乎,將近2.5倍的籃球場長度(69.14米),也被「紙飛機先生」John M. Collins所設計的「Suzanne」劃破;只要不斷精準改良,即使是紙摺飛機,也將能帶來花俏以外的實用。 玩紙飛機,就是在做科學 簡單看過一遍紙飛機的作用力,相信基礎原理難不倒任何人,卻可能引起你的疑問:紙飛機要玩得好,是否只單純看「機體設計」呢?想知答案,便應該先了解一下紙飛機領域的傳奇 –– 「紙飛機先生」John M. Collins。John投身紙飛機界超過40年,多年來一直走訪世界推廣紙飛機運動,同時也獲眾多航空博物館及世界頂尖科技企業如Google等邀請演講,分享他對飛行力學的深度認知,以及2012年創下金氏世界記錄紙飛機最長飛行距離的故事;像近年許多重要的紙飛機比賽,如Red Bull Paper Wings紙飛機大賽,也都意邀請了John擔任評審,足見他「紙飛機先生」的尊稱,絕非浪得虛名。 回歸問題,紙飛機要怎樣才玩得好呢?「飛機設計」的確是關鍵,但不是唯一。我們從小開始玩紙飛機,可能是跟著父母摺,也可能是仿照身邊友人的手勢,結果做出來的飛機雖然外貌各異,性能卻相差不遠,這不是摺的飛機沒用,對John來說不過是尚未設計得夠精準罷了。每摺出一款飛機,每一次投擲,實際上都蘊含了假設,他與Joe Ayoob 一同摺起的「Suzanne」便是如此從無數試驗中演變出來。只用八道主摺線,便能依靠低阻力機身以彈道飛行的方式,衝破空氣阻力抵達遠處,在下降時利用寬闊機翼於空中滑行,以突破昔日透過蠻力取勝的極限。而一向愛分享的「紙飛機先生」也不藏拙,早早在其Youtube頻道上親自教授了這款「史上最遠紙飛機」的製作方法,但就算跟足步驟「複製」,遠是飛遠了,但終歸還是擲不出那讓人望塵莫及的69米之遠,因為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紙上說飛行 對「紙飛機先生」來說,開發出不同特性的紙飛機很重要,看他先後推出過的兩本紙飛機書《滑翔紙飛機》(The Gliding Fight)及《奇妙紙飛機》(Fantastic Flight)便知道,能與大眾分享自己的獨特設計是件多麼賞心悅目的事。但要讓這些冠軍級飛機正確「起飛」,還需要懂得「冠軍級投擲」。在他所撰寫的《世界冠軍紙飛機:打破世界紀錄的紙飛機設計、飛行原理及調校技巧》中,便詳細記錄了機師控制轉向以及發力的技巧,例如只要移動拇指位置,讓機身往左擺,便能將紙飛機的飛行方向改變;做個翼尖小翼,也可以協助調整方向舵,因為空氣會沿著紙飛機身側流動,彎曲部分可使其產生偏折,繼而推動機尾往反方向前行。 因此,如果想讓紙飛機飛得夠直,只要看你的紙飛機在飛行時有多大偏差,按照上述原理以反向調整機身,自然能矯正飛機飛行的歪斜問題。諸如此類的操控訣竅還有很多,雖然無法盡錄,但John也強調:「調整紙飛機是門藝術,手的發力也是。不論是投擲還是摺紙,在操作時都要小心謹慎,因為你每彎折一處,當中產生的阻力便足而拖慢紙飛機一點,所以調校時的幅度也要注意,這是一個需要不斷妥協、不斷讓步的過程,Suzanne這架世界記錄紙飛機能僅用八道摺線完成,原因便在於此。」把簡單事做正確,是紙飛機的原則,也是科學的根本。 RED BULL PAPER WINGS 成就達文西飛行夢 望著翱翔天際的鳥,無分貴賤,人們憧憬著高空,好比「人類史上最偉大的天才」李安納度·達文西亦同樣。一向洞燭先機的他,實際上花了很多時間觀察和研究鳥類的飛行模式,試圖模仿牠們的翅膀來建造「撲翼機」、降落傘和滑翔機,卻終其一生也沒辦法讓它們成功飛上天空。幸好在現代科技進步下,不論是真實的飛行機器,還是各種飛行玩意,甚至乎,連用紙做成的玩具飛機,也能一探空氣動力學的奧秘,實現達文西夢寐以求的飛行夢想。 由Red Bull每三年舉辦一次的「RED BULL PAPER WINGS.」世界紙飛機大賽,足有62個國家參與,是世界最大型的紙飛機賽事;同時亦屬於各地學生誌慶的盛事,因為全球總共約有500間大學加入,一同見證世界冠軍的加冕。賽事的意念很簡單,參賽者只須令簡單一張紙在空中盡可能飛得遠、飛行時間長,抑或以最具藝術感的方式呈現即可。 三個參賽組別(飛遠、飛久及花式)的國內贏家,將會獲邀出席奧地利地標Hangar-7舉行的Red Bull Paper Wings World Final世界總決賽,在競逐最高榮譽之餘,也向世人展示自己對紙飛機的獨特見解與想法,把對空氣動力學的研究心力,貫注於這張常規的A4紙上。 花式(Aerobatics) 在「花式項目」中,飛行員只有60秒時間吸引評審注意,在表演過程中允許加入音樂、服裝、道具乃至各式各樣的紙飛機。而參加國內賽的機師們,只需以影片形式分享至官方Instagram,獲最多評判票數的國民機師,將進入世界總決賽,角逐冠軍殊榮。 飛久(Airtime) 在「飛久項目中」,飛行員同樣有兩次機會放出飛行得最久的A4紙飛機,將他們的紙飛機拋向Hangar-7的拱形玻璃天花板,盡力延長在起飛和著陸之間的最長時間。 飛遠(Distance) 在「飛遠項目」中,飛行員每人有兩次機會將A4紙飛機,投擲到70m停機坪上最遠的地方,並將以成績最好的一次為準。 再摺飛機 在《JET》創刊號中,我們曾經設計過一部JET Paper Plane,不是飛最遠的機型,也並非玩花式專用,僅僅用上航空專用信封的紅藍白三色,寓意啟航,飛出香港,也真的到了日本,探訪手造眼鏡大師泰八郎,看看僻居山間的本事。 相較之下,今期專題雖然只能用Zoom來訪問,但也幸得世界級機師相輔,在遙遠的美國捱著時差分享故事。看著鏡頭對面的他,興奮解釋用上紅藍色扯鈴與紙飛機,是為了歌頌台灣;這次的「舊機」復刻,我們為紙飛機換上了新Logo,也決定開啟久違的飛航模式,繼續和你飛。■

FEATURE

型男•扯鈴•紙飛機 世界紙飛機大賽花式組亞軍 馬成發

在紙飛機的競技項目上,花式飛行是種另類,沒有客觀距離量度,也沒有紙飛機限制,只有短短60秒給你施展個人絕活。正因如此,同樣「另類」的台灣選手馬成發,決定將多年扯鈴經驗結合紙飛機表演,在奧地利「機棚」內以一身全白英姿,映襯單手投擲出的七彩紙飛機,並最終在扯鈴落下之際,以異想天開的奇幻表演收獲世界第二名封號。 text.Leon Lee   photo.Red Bull&馬成發提供 另類花式,另類選手 對於「花式紙飛機」的想象,不論是誰,印象總離不開那「幾味」套路,要不會迴旋,要不懂折返,差別只在於技藝之高寡,是否足以換來全場歡呼。在聯繫馬成發選手前,對於訪問的猜想也大體如此,因此就算他攜同扯鈴進場比賽,在訪問開初還是比較偏重他與紙飛機如何結緣?苦練了摺飛機技術多久?等相對保障的問題,再慢慢探討他對花式紙飛機的理解。 「紙飛機,我是比賽前那個禮拜才開始練習的,都是自己上Youtube看看如何發力讓紙飛機迴旋等等,比想像中難控制呢。反而扯鈴從九歲便開始練習,一向都很得心應手。」在紙飛機界中,馬成發選手無疑是個「另類」,從他簡短的自介便足以叫人嘖嘖稱奇,明明是個扯鈴好手,為何來參加紙飛機大賽?還成了世界第二?的確,連他本人也很意外,但也不是無跡可尋的事。他說,自己曾在RedBull工作,因此紙飛機並非消失於童年的玩意,而自己亦曾參與台灣區內的飛遠賽事,只不過成績「麻麻」才沒有向旁人提起:「在以往的表演中,我曾嘗試結合扯鈴和拋帽,感覺用紙飛機替代帽子也行得通。後來右手受傷了,便更常地練習單手技法;直至偶然發現花式紙飛機的規則很簡單,便抱著玩玩的心態報名。」 超「扯」的紙飛機 花式紙飛機的參賽資格,正如馬成發選手所說很簡單,大會除了不接受遙控飛機等犯規手法外,基本上一切與紙飛機相關的「花式」都可以,變相馬成發身為一個扯鈴者,拿著扯鈴去玩紙飛機,實情是很合理的。「紙飛機最特別的地方,在於任何人都可以玩。只要把飛機擲出去,這段滯空時間就能讓你盡情發揮專長,沒有限制,僅有紙是必須的,你可以搭配魔術、功夫、體操,用你會的一切來演繹。」像他為了極速讓觀眾起勁,特地把一整排迴旋紙飛機繫於旗上,並透過發動扯鈴,讓旗幟打開把飛機彈射出來;再襯著紙飛機在頭頂盤旋,讓扯鈴與其於半空中交錯,最後搭配身體動作來完成整套表演。 如此高難度的協調,有失誤嗎?抱著好奇心態詢問,馬成發選手也很坦白,「失誤了兩次,飛回來時沒接到。」但依然自覺是友人口中「超扯」的表現。原來,他在表演中加入了一個環節,需要在左手控制扯鈴同時,以右手擲出紙飛機並接回。這個手法觀賞性十足,但很極限,力度和角度只要稍有差池便會失誤,也很可能來不及適應手上的戰機:「紙飛機的摺法是我特意在網上找的,能轉圈,純波浪紋機身也很罕見。我摺了十餘架來比賽,很費勁也經常在練習數遍後損毀,加上每架紙飛機的手感都不同,因此就算不苦練摺紙技術,在練習花式期間也會無形中練上。」這也是他在比賽前才開始練習的原因:手感好的紙飛機不多,倒不如留著用慢慢熟練技巧。就結果來看,確實是個大膽的好選擇。■

FEATURE

坂本龍一的最後演出

黑白的宣傳影片中,徐徐響起了《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此電影主題曲的前奏。影片中的坂本龍一,在黑白畫面中,滿頭的白髮,顯得份外蒼白,他一臉凝重地,獨自在錄音室內的一台三角琴前,正為演出作準備。

FEATURE

鞋面施法術 BC Workshop

如果說,聞香可以認識女人,看鞋便該是了解男人的最佳途徑。男人的鞋,體現了品位,也彰顯了個性,尤其是波鞋當道的年代,各種潮鞋交替流行,易「撞鞋」之餘,也令追鞋變得俗套;如此一來,倒不如讓錢化成自己喜歡的模樣,與改鞋師Billy一起為心愛波鞋施上整形法術。 Text:Leon LeePhoto:Oiyan Chan C r e a t e Y o u r O w n S h o e s 「我曾經也是個追鞋狂熱粉,即使『食炒價』也要買限量版波鞋,但看著現時動輒十萬百萬的大貨產量,我寧願自己畫畫看,就算畫錯,也是我喜歡的形狀。」專職從事客製波鞋的BC Workshop開業將近六年,提供各式「改鞋」服務,從翻新改色到手工訂製應有盡有。改鞋師Billy說,客製鞋很純粹,就是讓波鞋以你心目中的形態出現,它可以仿照聯名款來個倒勾,也可以簡單地在鞋上畫上幾筆,只要符合客人口味,就經已是成功的一種改法。「人同鞋面很相像,人活於群體都市中,卻是獨立的個體;鞋舌鞋帶是獨立部件,也要拼湊於鞋面之內。我們既然會決定自己去向,為何球鞋就『不了』呢?」 在Bily眼中,收藏只是波鞋文化盛行附帶的產物,鞋的價值必然在於著用,亦正因鞋要穿於腳上,成為與別人互動的橋樑,我們才更要彰顯它的獨待價值。「活在這個寬容時代,『鞋』的規範其實早已下降:人們上學不再限死『白飯魚』,上班也不一定要穿皮鞋,加上終日帶著口罩;變相許多時與陌生人會面,我們都習慣先望向對方雙足去揣測個性,久而久之,鞋變成了我們的替身,而我們也該讓鞋變得獨一無二。」對於客製改鞋的可能,Billy試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他沒有學過藝術,沒有練過裁縫,鞋上的一針一線,一筆一畫都是自行上網請教,或是向同行朋友「偷師」而來;從挑選顏料到皮革,愈深入了解改鞋工藝的種種,他便愈發興奮;看他身後那仿如裝置藝術的鞋牆便知道,如今能開班教授的他,起初在改鞋路上經歷了多少苦頭。「畫與縫,是改鞋的兩度難關,要畫公仔畫得神似逼真,需要專注的技術。到你練好了,才能開始發揮對鞋面的更多想象,真正去Create Your Own。」 施法有道 當然,作為採訪一方,有義務去見證受訪者成果,而Billy手上那雙「自家製蜘蛛俠」想必便是最佳證明。他說,自己改鞋會因應主題「執藥」,情況好比Spider Man中班叔叔那句經典名言「能力愈大,責任愈大」,當自己掌握更多技術時,也希望能夠全方位活用;因此既然初代Peter自己縫了一套戰衣,他也只好跟著戲服色澤和紋路來揀布上色。「當你喜歡一件事時,自然會完全投入,讓它成為你人生中的符號。我認為要符合蜘蛛俠平民出身的設定,便要用凡人力所能及的程度來製作。Nike鞋易改,選擇Dunk Low正好適合。」盡改,但不硬改,出色的客製,便理應如此。 經過Billy的一番解說,對改鞋的理解多是多了,也還有尚未明暸的地方。客製改鞋貴嗎?鞋底如何處理?又如何在客製時保留原創痕跡?我繼續請教,Billy也不辭勞苦的說著,真不愧是充滿耐性的職業,滿腔疑問最終也一一順利釐清。「若然是手工客製,一般都6,000港元起跳,始終皮革要訂造、款式要設計,連帶上色打磨,要花上不少時間,當然也會包括購鞋費用;至於鞋底則會用回原裝底,因為中底是鞋的靈魂與精髓,也涉及到各家品牌的技術,沒有老師傅的經驗與手藝的話,換底實屬不易。」按這個邏輯思考,鞋面應該就是鞋子的五官,那麼整容的確比換靈魂要簡單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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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改鞋便車 有得補

六年前,總編輯金成曾分享自己一雙「甩底偏愛」New Balnace 586,被「有得補」救回的故事,當時興致勃勃的編輯部不但找上了許國明師傅,一探他的鬼斧神工;也與各位補充了他從自學補鞋到客似雲來的經過。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師傅引入Vibram鞋底的先見,反而是他樂於挑戰便服鞋一事,乜原來波鞋都有得補? 卒之,來到2022年尾聲,當球鞋世界依舊打得火熱,而補鞋卻看似因經濟起飛而凋零時,「有得補」不但依然補得好,更在改鞋風潮下贏得年輕人青睞,讓他們甘願獻上心肝寶貝,來一次鞋底大改造。 Text:Leon LeePhoto:Oiyan Chan 繼續和履走 看到門前那幅「省鏡」招牌,與許氏夫婦的笑臉,就知我們又來到這間銅鑼灣隱世補鞋舖,與6年前相比,「有得補」的店內環境相若,依舊是那股服役多年的老店味道,但詫異的是,在訪問過程中進出的人流,竟然意外低齡。「也許是現時的後生仔受到甚麼刺激,他們不管新鞋舊鞋也會拿來給我補,甚至連全新未落地的名牌波鞋也不例外。」許師傅所言的確甚是,還記得剛走過那道狹長樓梯,便見他正與一位約莫20出頭的年輕人凝神商議,討論的竟是枱面上那雙灰朦的Visvim鞋子,到底該配那款中底。許師傅說,有得補最聞名的,是修補便服鞋,皆因當年率先引入意大利著名的Vibram鞋底,不但造工精良,也愈出愈多花款,從早期的RedWing、Caterpillar通用底,到便服鞋乃至波鞋款都應有盡有:「以前的人,把鞋穿破穿爛了,沒辦法買過對才來修;如今動不動就開口問說新鞋拆不拆?球鞋換不換底?輪番拜托之下,始終還是要想想辦法處理。」 原來,許氏夫婦當年從塑膠生意起家,轉輾多年先後做過配匙皮具,才開始邊學邊做起來。許師傅笑言,補鞋是種手板眼見工夫,年資久了自己也沒甚麼大抱負,只是起初眼見補鞋匠滿街都是,才意識到有得補作為上樓舖,必須確立自己特色,引入更多換底服務,才冒然跟著社會與潮流走到今天。「許多人有種誤解是,補波鞋或換波鞋底的工序比一般鞋款困難複雜,其實不然,兩者手法都是一樣的,前提是你有沒有適合的鞋底能夠配上。」他指,每家鞋底廠商在供貨時都會提供一本目錄,詳細寫下每款鞋底適配的鞋形與大小。他們作為「修理員」,雖然有技術差距,但也不過是根據這本「維修手冊」來作業:「其實許多品牌都會在自家鞋款中用上Vibram鞋底,變相廠方亦會相應推出各種泛用版本;當球鞋專用底活躍於市面時,我們自然會摻上一腳波鞋生意。」 補鞋式改法也受落 對許師傅來說,今時今日還來補鞋的人,固然是懂得珍惜,但實際上也與昔日大相逕庭。以往的人珍惜,是因為鞋得來不易,又或是穿得太舒服無可取代;而如今卻是為鞋的價值苦惱,太貴了,捨不得穿,只好先拿來加厚防蝕,從這個「追加」角度看,自己也意外地成了半個「改鞋佬」。「我認為自己是負責補救的,不過大局已定,跟著年輕人一起改鞋也不錯。像店舖側跟工廠內擺放的那雙Balenciaga膠鞋,客人說名字叫作Space Shoe,是雙全新未落地的名鞋,他希望我能幫他加厚鞋跟,避免走路時擦掉鞋底的品牌logo,這種外置式補法,我想應該算是一種『細改』。」 有種精神叫得補 有細改自然有大改。除了許師傅剛剛展示過的補鞋案例外,昔日金成那雙NB當然也算得上是個「大改方案」。許師傅憶述:「雖然年代有點久遠了,但大概還有些許印象,記得他是買了雙一模一樣的全新波鞋,讓我拆底替換,整個過程十分困難,雖然最終完成了,但我基本上都會一律建議客人,不妨穿舊了再來換。」會這樣說,不是許師傅不情不願,更多的是怕雙方承受不了風險。要知道,作為一名補鞋匠,不論是補是改,都沒可能弄得跟原裝完全一樣,即使撇除法律問題不顧,也根本無從入手原裝物料,又談何歸新:「我能做的,只是盡量為鞋子『續命』而已,正如一個80歲老人即使化上全妝,也總回不去18歲那天。我不能把鞋補成全新,但可以改得合腳,希望大家諒解。」 說到底,補鞋始終是門傳統手藝,想要全新的話,再買一對還是來得更實際。像許師傅自身,也不會為腳上那雙便鞋花費心力;對老一輩人來說,鞋能穿就好,追求美觀莫說是奢侈,也不應浪費一對全新的鞋。「說真的,新鞋就算拆掉,膠水也比舊鞋難清理,更易在分離底面途中損毀,倒不如穿舊了,看厭了,才來個大翻新也不遲。當然,後生仔那套花式改法未必如是,只是我補開鞋底的一貫見解罷了。」話雖如此,師傅在鞋藝上浸淫多年,對鞋的理解不比年輕人差,對於新一代改鞋匠講究創意的手工波鞋,他心中其實還是很欣賞的:「鞋面師傅練的是手工,不能和補鞋這種流水作業相提並論。我只慶幸是,現在還有人知道有得補,連波鞋都有得補,希望大家能過來再試一試,就算是AJ7配Vibram底我也改得來。不過,若然是甚麼全新限量版波鞋找上門來的話,我想我還是會拒絕的。」在有得補這裡,改鞋終歸還是客製的,但只是換底而已,對你口味的話,儘管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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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地雜貨 為物件賦予新的意義

山貨,廣義指以竹、藤、麻及草等製成的用品,因為這些素材採集自山野,故通稱為山貨。由於山貨成本低廉,價格平價親民,再加上材質耐操耐磨的優點,幾乎是草根階層的必需品。但隨着塑膠製品普及,山貨於六十年代老香港已逐漸式微,新一代能夠接觸的機會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現存的山貨店舖亦是隻手能數得完。 傳統山貨店給人的形象沉實且簡陋,藏身於油麻地618商場的「黑地」卻與別不同,走日系簡約風格。由於貨物種類立立雜雜,多得無法以電腦點算貨量,出帳入帳全靠人手記錄,頗有古早情懷。 |泰和山貨 今生只做一件事 text.yui photo.Oiyan Chan 都是心頭好 黑地起初選址石硤尾,開業共七年,2019年才遷入現址。主理人阿鵬原先任職設計師,後來萌生開一間雜貨店的念頭,「一開始就是想賣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例如說是一些砂煲罌罉。於是就在本地雜貨店的經營模式下,加些新類型貨品,譬如加些露營用品,或者是一些沖咖啡的工具。也很多都是圍繞著本地家品,因為有些本地家品都是被人忽略的。」店裡的客人絡繹不絕,老中青的年齡層,抑或不同國籍的人,遊走店內如同冒險,這個掂量一下,那個又觀摩一下,不亦樂乎。有些客人多見幾次,一回生二回熟,「有一個阿伯每逢周日就會過來看有沒有新貨上架,我們都叫他『星期日阿伯』。以前在石硤尾也曾經試過一整天都在接待日本客人。」阿鵬笑指。 疫情三年,黑地也搬進油麻地三年,依阿鵬的說法——「這裡沒有經歷過正常日子」。他說,一開始開店自己甚麼都不懂,也沒有任何山貨代理商的聯絡方式,店裡標價、買貨、處理貨物、與代理建立關係,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偶然也有些意外收穫,店裡賣的一款洗鑊刷,背後也有段故,「有次無緣無故去大埔,去看看那邊有甚麼可以買回去。剛好去廣福道,就遇到樓梯舖賣洗鑊刷的洪叔。」 據阿鵬指,這個洗碗刷看似平平無奇,當中卻集洪叔退休前編織、木工及廚師等工作經驗製作而成,是一個記載著洪叔人生故事的刷子。製作過程也非常講究,除了精心採集露兜樹為原材料,為了讓洗鑊刷耐用,他亦用咖啡渣、鹽及茶葉浸泡加工,讓它不易發霉。「現在大部分山貨都是來貨自大陸,店裡純本地製作的山貨應該只剩下洪叔這個洗鑊刷。無人做啦,邊有人做?香港人工貴。」像洪叔的洗鑊刷,定價不算低,不過仰賴一班支持本地工藝的客人認同價值,才能夠繼續下去。 ㊀ 【麥稈掃】又名床掃,源自北方人,冬天睡在底部有火爐裝置的石床上,灰燼向上飄,便用這來清掃。南方人則一直當它是塵掃。㊁ 【竹篩】面積大或小、孔洞疏與密、形狀扁平還是呈兜狀,功能都有別。㊂ 【洗鑊刷】由大埔廣福道樓梯舖的洪叔製作,運用露兜樹氣根製成。洪叔退休後將自己過往職場工作——編織、木工及廚師等經驗製作而成,用咖啡渣、鹽及茶葉浸泡過,不易發霉。(黑地阿鵬:洪叔很重視產品質素,會再三叮囑客人每次用完清洗後緊記大力「拂」乾餘下水份,會更耐用一些。)㊃ 【蒸籠】茶樓蒸籠。㊄ 【家寶棕掃】家用掃把。㊅ 【豬皮插】 鬆肉,整脆皮燒肉必備工具。㊆ 【竹撻】 又名竹眼撻,廣東人蒸魚翅、潮州人蒸魚,放一塊在鍋底,用來防黐底。㊇【入榫竹蒸架】四條竹枝釘在一起,便能伸縮自如,放在鍋中承托碟子或竹撻,便成蒸煮好幫手。㊈【魚鱗刨】雙排鋸齒設計鑲嵌於木柄身,可以迅速出去魚身鱗片。㊉ 【酒樓掃】大廚每炒完一道菜都會用這個酒樓掃清洗黐在鑊上的殘餘物。㊉㊀【地刷】 酒樓餐廳用來洗地掃水。 先於本質 疫情下老字號難以生存,阿鵬指這行頭不少山貨代理都是十分依賴舊式酒樓維生,但一間一間老店隨骨牌效應相繼倒下,代理商漸入苟延殘喘的狀態。年中,山貨老字號杜洪記結業,阿鵬主動提出幫老闆買入最後一批山貨,故目前黑地店裡其實有部分貨物來自杜洪記,「老闆人很好,留下好幾個山貨代理的聯絡給我,又跟我說蒸籠發霉的話,可以怎麼樣清潔,怎麼樣重新蒸熱消毒。」 由於製作山貨的竹、藤、麻及草都是一些較容易受潮的材料,五十年代被塑膠製品完全取代實屬汰弱留強,但山貨仍然有它的美好之處,「我依然喜歡用竹篩去蒸燒賣,真的很好用。用碟盛著真的蒸不透,用竹篩有些洞洞蒸汽可以升上來,這些細節是取代不了的。與香港不同,其實日本山貨仍在進化當中,會不斷加新的細節位,譬如某個位容易鎅到手便加塊鐵片。香港人就比較實際一點,始終沒有足夠大的發展空間讓你琢磨一些手工藝。」 終究,物件沒有生命,怎麼去使用全憑人們如何為轉換觀念。正如一個普通的竹篩,幾十年前我們用來蒸茶果曬鹹魚,幾十年後我們可以用來篩咖啡豆豆衣;我們不再使用火水爐,不需要用紅頭泵泵火水,但也不代表紅頭泵在這時代失去它的價值。與其用力保育,抑或在結業之際排上長龍「支持」,要守護這些美物美事,最大的努力是要去思考,這些物件能夠為生活締造甚麼恆久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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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像霓虹般陪伴 周漢寧

或許你沒看過ViuTV劇集《教束》,也未有機會看到電影《燈火闌珊》,但周漢寧首次拍電影已夠說服力,獲不少行內人稱讚,他拍電影的想法其實好簡單,只是希望好像霓虹燈一樣,在夜闌人靜的黑暗時候,依然為觀眾送上一道仍未熄滅的光,作為一種陪伴,陪你走過那一段未必易走的孤單路。 text.Nic Wong  photo.Oiyan Chan  wardrobe COS  hair & makeup.Kyo Lee 從《教束》莊子說起 周漢寧的名字,若你看過《教束》便不陌生,劇集令一眾「不老騎士」成功展開演藝路,飾演莊子的周漢寧也不例外,聖士提反後入讀演藝學院主修表演,畢業後拍了不少港台劇集及MV演出,一直苦等機會踏足電影世界。適逢新導演曾憲寧開拍《燈火闌珊》想找一個年輕男演員,於是邀請《教束》演員來試鏡,最終脫穎而出。 莊子《逍遙遊》曾說:「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意指要去郊區的話,準備三餐即可往返,走一百里的路,就要用一晚準備足夠乾糧;走到千里之外,就要提前準備三個月的乾糧。說穿了,一切就是準備。 對於「莊子」周漢寧來說,演員愈準備十足,表現愈順利愈有信心。他在試鏡中脫穎而出,與準備有莫大關係。「當日試鏡就是片中與張姐(張艾嘉)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場,講述我戴著頭套把玩光管,突然間看到張姐。為了試鏡,我特地找了個啡色紙袋,上面篤了三個洞(雙眼和口),我戴上去才說對白及演戲,導演表示相當驚喜。對我來說,我純粹覺得準備好一點,表現才會好一點。」大概記得,當年梁仲恆為了《媽媽的神奇小子》的試鏡,特別找人拍他在運動場上跑步並模仿蘇樺偉的跑姿。新一代演員試鏡,就是要認真及準備十足。 機會除了留給有準備的人,還要求多點幻想力。周漢寧坦言,試鏡還有另一場戲,但最終電影沒有拍出來。「劇本上沒寫我的背後經歷,導演要我說出自己的故事,記得當時我沒說出自己經歷,反而說了個童話故事作比喻,讓大家更有空間去想像。我估計,導演應該喜歡這個設計。」 減肥的必要 後來獲通知成功出演,當時周漢寧只知道有張艾嘉的演出,已經興奮到不得了。「首先,這是我第一次有完整角色,能夠走遍了整個劇本,有齊頭中尾的發展及轉變。」最高興是,他終於能夠實踐演藝學院學到的東西。「準備角色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了A3大小的畫簿,畫了一個好長好完整的timeline,因為電影是跳拍,很容易搞亂前後發生了甚麼事,於是我仔細寫低,某某場口要有甚麼表現或改變,再寫當中的行動、目標等等,雖然寫完後已經牢牢記得,但每次再拍都會再看多遍。」 周漢寧是個準備十足的演員。關於角色塑造,他每次演出都會為角色找一首歌,但這一次他沒有,卻使用自己不擅長的畫畫。「因為我覺得角色所做的事,全屬視覺出發,他應該是這樣的記憶,因此我為他畫了很多重要回憶,例如與嫲嫲、與師父之間的回憶,為他創造這些事情的印象。」 「第三件事,我減了肥。我演一個比較窮的角色,一直都沒有人照顧他,養活他,包括他父母,才要在『麥記』露宿,也住過好多不同地方。得知角色這樣後,我吃了好多個月蕃薯和雞,沒鹽沒油很辛苦,但慢慢就慣了。那時候減了十幾磅,我又不能完全不吃東西以致拍攝不到,於是看起來很累,就像角色那樣不是物質生活上能夠滿足的人。」 的而且確,以上三個方法對周漢寧演出《燈火闌珊》大有幫助。他的角色在片中看起來好似好輕鬆好高能量,對世事有好多想法,內心卻有一方面的缺失。「當時吃東西吃得好悶,所以那段時間的精神狀態都是處於邊緣位置,貼近角色的情緒。」他又通用無限想像力,深信角色失去了好多,往往就要捉住他僅有的一切,好像嫲嫲對自己有幾好,給他買甚麼食物,來填補那種空虛感。他不諱言,片中最大挑戰的一幕,是他向張艾嘉勇敢地自白那一場。「無論對我抑或張姐的角色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一場,要告訴她所有真相,所以好難處理,情緒也很濃郁。」 在張艾嘉面前放肆 張艾嘉是公認好戲的影后,周漢寧首次拍電影就能與對方合作及有機會偷師,比想像中得著更大。「現實中,我和張姐在演員方面的友誼,有點像片中角色之間的化學作用。」面對張艾嘉、任達華等影帝影后級演員,周漢寧起初當然緊張,坦言張姐幫了他很多,沒有將他視作新演員。「她會與我交流、溝通,有甚麼覺得我做得不好,都會與我一起討論,而不是直指我做得不好,指點我應該要怎樣怎樣做。很感恩這個創作環境很舒服,所以我在張姐面前可以好放肆地表達自己所想,真的很感謝對方的包容。」 周漢寧與霓虹燈,多少有點緣份,早前他拍過一部與霓虹燈有關的微電影《霓虹黯色》,上次只是霓虹燈背景前的演戲,今次更落手落腳,以及與張艾嘉一同學習霓虹燈製作。「我學了九至十堂,一開始很難,最難的位是『過火』,很多動作都要雙手在火柱上經過,不能停留太久,否則會燒傷。」談不上熟手技工甚至師傅,但電影裡面全部是他們的真人示範,沒有替手,可見他們的確下了不少苦功。 對周漢寧來說,霓虹燈有多一層意義。「我覺得霓虹燈是一種陪伴,陪住香港人一大段時間,雖然現在開始或者已經式微,但它代表了一些東西,象徵了香港的一個階段,這種回憶及印記一直陪伴了香港人。再實際一點,夜幕低垂時,可能有些霓虹燈仍未熄滅,它很單純地陪伴你走一段路。我也希望自己是這樣的演員,講故事的時候,能夠陪伴觀眾走著人生的某段路。可能我演的一些角色,會令大家想起曾經或現正面對的一些困難,期望能夠從中找到釋放或出口。我希望,我的角色是陪伴大家。」 周漢寧的想法遠大,能否陪伴大家走一段艱辛路,尚待觀眾看完電影再作打算,而《燈火闌珊》正正陪伴他走了一大步,至少帶他到了東京電影節行紅地氈及眾多影展分享活動。「對我來說,是興奮多於緊張。我代表香港出發到東京、行紅地氈,看到很多其他國家的創作人及傳媒,向他們分享感受相當驚喜。」他又時刻提醒自己有著香港代表的身份,所以不能太放肆,因此這趟東京之旅令他成長不少。 三十歲前的春天 現年廿七歲的周漢寧,一臉童顏,過去演過不少中學生角色,他卻認為自己的童顏是一大優勢。「我第一次幕前演出作品是《教束》,那次演中學生。後來也演過好多學生角色,統統都是訓練,讓我運用學過的東西,所以我感謝之前演過的學生角色。」 「事實上,我認為童真比童顏更重要。每次遇到新角色,就要不斷發掘新角色的一切,童真就是支持我繼續發現角色好玩的原因。每個角色重新再來,重新發現,這件事很重要,沒有童真的話,我就不可能是現在這樣。其實我已拍了某些不再是中學生的作品,但現在不便透露,敬請之後大家多多留意。」 女生很重視29+1,想不到周漢寧也是一樣。還未夠三十歲,已有多少的恐慌,慶幸他已能克服過來。「以前很著急希望自己快點長大,覺得三十歲即將來臨,經已沒時間,但某程度上疫情來襲,很多東西都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到,慢慢覺得,趕急起來也沒用,不如盡了力就好。慢慢來,不要勉強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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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演員粵語對白登上Netflix歐美劇!魏蒨妤、王琦珮暢談《1899》拍攝經歷

Netflix懸疑劇集《1899》去年11月中開播,劇集由燒腦科幻劇《Dark 闇》主創團隊打造,秉承前作的撲朔迷離、現實與虛擬世界真假難分,只可惜日前兩位《1899》聯合主創Baran bo Odar及Jantje Friese無奈表示,原定三季完結的《1899》因為製作成本昂貴,Netflix決定不再續訂,令《1899》第一季結局未解,只能成為懸案中的懸案。 《1899》演員來自五湖四海,其中飾演以日本藝伎造型的少女玲兒(Ning Yi)及其母親玉姐(Yuk Je),分別是來自香港的魏蒨妤(Isabella Wei )及王琦珮(Gabby Wong),雖然劇集最終於一季後腰斬,但二人在劇中大講廣東話對白,衝出國際,值得大家再三留意這兩位香港演員。這次我們與二人隔空連線訪問,認識她們之餘,也了解Netflix的最新拍攝科技。 JET:觀眾對你們認識不多,介紹一下近況?Isabella:我是魏蒨妤,今年18歲,爸爸是台灣人,媽媽是香港人,去年5月中學(漢基國際學校)畢業後,現在是演員,我多數在香港及歐洲兩邊工作。Gabby:我11歲來了英國讀寄宿學校,從香港小五升讀英國中一。大學讀政治,參加話劇興趣小組變成我人生的轉捩點。之後轉入倫敦Italia Conti Academy of Theatre Arts進修表演,入行做舞台劇演員,並在英國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National Theatre、West End等打拼多年,近年專注銀幕演出(曾參演《俠盜一號:星球大戰外傳》)。現時與丈夫及小朋友長居英國,疫情前常回港探媽媽。現在放寬了防疫措施,希望今年有機會返港,讓我在疫情下出生的兒子可以看一看我的家。 JET:本身之前有沒有看過《Dark》?如有,有何感受?Isabella:我之前有看過《Dark》,真的很amazing,不明白Jantje和Bo能夠何想出這個故事出來,他們真是天才。Gabby:我看過《Dark》,感覺這部劇集可以將這麼多人事關係處理細緻,而且清楚交代一個科幻故事,很神奇、很特別。認識劇集主創Jantje和Bo後,完全明白他們的作風。 JET:最初接拍《1899》的起點?Isabella:2020年11月,我演完香港青年藝術協會(HKYAF)舞台劇做主角之一,之後導演說Netflix想找一位女演員,我就拍了一個試鏡的短片,再和德國導演做了一個zoom試鏡,大約一個月後收到消息,讓我出演玲兒一角。Gabby:2021年初,我收到經理人的電話,將角色資料給我。當時我還在產後休息,但當她告訴我是《Dark》班底製作,我毫無猶豫地答應試鏡,最終被取錄。最記得是,當時BB只有兩個月大。 JET:拍攝詳情如何?何時收到劇本開拍?Isabella:2021年初收到劇本,當年5月去了德國柏林開拍,一開始已收到第一季的完整劇本。Gabby:試鏡時已和導演探討角色背景,當被取錄後,製作單位把第一季一至八集的完整劇本寄給我。我用了一晚的時間一口氣把它讀完,所以開拍前已經很清楚整體故事內容。因疫情關係,直到當年4月才和導演第一次在柏林真正見面,也有排戲及試戲服。當時歐洲也有封關的限制,5月時我們一家三口搬到柏林方便拍攝。其實很多其他國家的演員也是在拍攝期間居於柏林,所以我們不只是同事,也是鄰居、朋友及家人。同年大概11月殺青。 JET:劇本一直只要求你們講廣東話對白?對於其他角色說其他語言,只有你們說廣東話,拍攝時有何趣事?Isabella:導演要求各位演員說回自己的母語,大家都不懂得對方的語言,有時都不知道對方講完對白沒有,所以都幾有趣。Gabby:片場裡,除了演員來自不同國家來的,就連幕後工作人員也是很國際化。雖然對白用廣東話演出,但平常與編導都是用英文溝通。難度在於怎樣解釋與翻譯廣東話白話的尾音;例如 「啦」「呀」「嘛」。到最後,導演終於也明白會用「吓?」來回應我們。 JET:如何準備角色?有否特別準備功夫?Isabella:飾演玲兒一角,其實沒甚麼特別準備,只是等埋位時思考角色情緒。Gabby:除了服裝和化妝以外,其實也沒有刻意扮老。「玉姐」這個角色離我真實年齡不大,只是她身世貧窮,為了養家經歷了很多,顯得老一些。清楚明白角色的心理和思想後,我把聲音降低來表達她的沉重,也因為自己本身剛剛做了媽媽,所以那份母親的焦慮也表現出來。因為「玉姐」不想引起注意,不會有太大的動作。在劇中她可能是最靜的角色。 JET:對於Netflix的拍攝,與其他拍攝有何不同,有甚麼趣事可分享?Isabella:我沒有其他演出經驗能夠比較,但這次全部都在片場拍攝,沒有上船的,全都在很大型的LED銀幕前拍攝。Gabby:《1899》是用了一種新的科技拍攝。當時疫情關係沒有辦法去真實取景,大部份也是在片場內用Virtual Production Volume 來拍攝。對一個演員來說,真的有很大的幫助,會有真實暈船浪的感覺,詳情可看Netflix關於《1899》的製作特輯。 JET:人物故事線很多,編導有否分享你們的人物線最想表達甚麼?Isabella:玲兒是一個17歲的無知女孩,她做錯了一件事,之後好後悔,故事就講她如何勇敢面對之後所發生的怪事。Gabby:Jantje和Bo計劃這部戲的啟發點,其實是歐洲難民危機,當時英國也在脫歐,大家感到很徬徨。編導很想藉着《1899》的故事來找回歐盟的初心。 JET:作為演員之一,覺得《1899》是怎樣的劇集及故事?Isabella:《1899》是一部Mystery Thriller(懸疑驚慄片),整個故事不簡單,看了就會明白。Gabby:《1899》最基本是,講述人際關係怎樣處理來啟發人與人之間的共通點,作為演員之一,拍攝期間也能感受得到,劇集好像在玩遊戲當中,埋伏了很多彩蛋,每次重看也會有新發現。 JET:最希望觀眾從《1899》得到甚麼訊息?Isabella:無論是甚麼國家、階層或年紀的人,無論是朋友或敵人,有時都要面對同一個問題,都要love each other。Gabby:不同語言的人也能找到辦法溝通。 JET:對於香港人在Netflix德國劇集中演出,有何意義及啟示?Isabella:我和Gabby能夠在Netflix一起演出,是很榮幸的事,能與世界各地的人一起分享廣東話好開心。Gabby:身為香港出生的演員,能夠用廣東話演出,在海外把它推廣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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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演員粵語對白登上Netflix歐美劇!魏蒨妤、王琦珮暢談《1899》拍攝經歷

Netflix懸疑劇集《1899》去年11月中開播,劇集由燒腦科幻劇《Dark 闇》主創團隊打造,秉承前作的撲朔迷離、現實與虛擬世界真假難分,只可惜日前兩位《1899》聯合主創Baran bo Odar及Jantje Friese無奈表示,原定三季完結的《1899》因為製作成本昂貴,Netflix決定不再續訂,令《1899》第一季結局未解,只能成為懸案中的懸案。 《1899》演員來自五湖四海,其中飾演以日本藝伎造型的少女玲兒(Ning Yi)及其母親玉姐(Yuk Je),分別是來自香港的魏蒨妤(Isabella Wei )及王琦珮(Gabby Wong),雖然劇集最終於一季後腰斬,但二人在劇中大講廣東話對白,衝出國際,值得大家再三留意這兩位香港演員。這次我們與二人隔空連線訪問,認識她們之餘,也了解Netflix的最新拍攝科技。 JET:觀眾對你們認識不多,介紹一下近況?Isabella:我是魏蒨妤,今年18歲,爸爸是台灣人,媽媽是香港人,去年5月中學(漢基國際學校)畢業後,現在是演員,我多數在香港及歐洲兩邊工作。Gabby:我11歲來了英國讀寄宿學校,從香港小五升讀英國中一。大學讀政治,參加話劇興趣小組變成我人生的轉捩點。之後轉入倫敦Italia Conti Academy of Theatre Arts進修表演,入行做舞台劇演員,並在英國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National Theatre、West End等打拼多年,近年專注銀幕演出(曾參演《俠盜一號:星球大戰外傳》)。現時與丈夫及小朋友長居英國,疫情前常回港探媽媽。現在放寬了防疫措施,希望今年有機會返港,讓我在疫情下出生的兒子可以看一看我的家。 JET:本身之前有沒有看過《Dark》?如有,有何感受?Isabella:我之前有看過《Dark》,真的很amazing,不明白Jantje和Bo能夠何想出這個故事出來,他們真是天才。Gabby:我看過《Dark》,感覺這部劇集可以將這麼多人事關係處理細緻,而且清楚交代一個科幻故事,很神奇、很特別。認識劇集主創Jantje和Bo後,完全明白他們的作風。 JET:最初接拍《1899》的起點?Isabella:2020年11月,我演完香港青年藝術協會(HKYAF)舞台劇做主角之一,之後導演說Netflix想找一位女演員,我就拍了一個試鏡的短片,再和德國導演做了一個zoom試鏡,大約一個月後收到消息,讓我出演玲兒一角。Gabby:2021年初,我收到經理人的電話,將角色資料給我。當時我還在產後休息,但當她告訴我是《Dark》班底製作,我毫無猶豫地答應試鏡,最終被取錄。最記得是,當時BB只有兩個月大。 JET:拍攝詳情如何?何時收到劇本開拍?Isabella:2021年初收到劇本,當年5月去了德國柏林開拍,一開始已收到第一季的完整劇本。Gabby:試鏡時已和導演探討角色背景,當被取錄後,製作單位把第一季一至八集的完整劇本寄給我。我用了一晚的時間一口氣把它讀完,所以開拍前已經很清楚整體故事內容。因疫情關係,直到當年4月才和導演第一次在柏林真正見面,也有排戲及試戲服。當時歐洲也有封關的限制,5月時我們一家三口搬到柏林方便拍攝。其實很多其他國家的演員也是在拍攝期間居於柏林,所以我們不只是同事,也是鄰居、朋友及家人。同年大概11月殺青。 JET:劇本一直只要求你們講廣東話對白?對於其他角色說其他語言,只有你們說廣東話,拍攝時有何趣事?Isabella:導演要求各位演員說回自己的母語,大家都不懂得對方的語言,有時都不知道對方講完對白沒有,所以都幾有趣。Gabby:片場裡,除了演員來自不同國家來的,就連幕後工作人員也是很國際化。雖然對白用廣東話演出,但平常與編導都是用英文溝通。難度在於怎樣解釋與翻譯廣東話白話的尾音;例如 「啦」「呀」「嘛」。到最後,導演終於也明白會用「吓?」來回應我們。 JET:如何準備角色?有否特別準備功夫?Isabella:飾演玲兒一角,其實沒甚麼特別準備,只是等埋位時思考角色情緒。Gabby:除了服裝和化妝以外,其實也沒有刻意扮老。「玉姐」這個角色離我真實年齡不大,只是她身世貧窮,為了養家經歷了很多,顯得老一些。清楚明白角色的心理和思想後,我把聲音降低來表達她的沉重,也因為自己本身剛剛做了媽媽,所以那份母親的焦慮也表現出來。因為「玉姐」不想引起注意,不會有太大的動作。在劇中她可能是最靜的角色。 JET:對於Netflix的拍攝,與其他拍攝有何不同,有甚麼趣事可分享?Isabella:我沒有其他演出經驗能夠比較,但這次全部都在片場拍攝,沒有上船的,全都在很大型的LED銀幕前拍攝。Gabby:《1899》是用了一種新的科技拍攝。當時疫情關係沒有辦法去真實取景,大部份也是在片場內用Virtual Production Volume 來拍攝。對一個演員來說,真的有很大的幫助,會有真實暈船浪的感覺,詳情可看Netflix關於《1899》的製作特輯。 JET:人物故事線很多,編導有否分享你們的人物線最想表達甚麼?Isabella:玲兒是一個17歲的無知女孩,她做錯了一件事,之後好後悔,故事就講她如何勇敢面對之後所發生的怪事。Gabby:Jantje和Bo計劃這部戲的啟發點,其實是歐洲難民危機,當時英國也在脫歐,大家感到很徬徨。編導很想藉着《1899》的故事來找回歐盟的初心。 JET:作為演員之一,覺得《1899》是怎樣的劇集及故事?Isabella:《1899》是一部Mystery Thriller(懸疑驚慄片),整個故事不簡單,看了就會明白。Gabby:《1899》最基本是,講述人際關係怎樣處理來啟發人與人之間的共通點,作為演員之一,拍攝期間也能感受得到,劇集好像在玩遊戲當中,埋伏了很多彩蛋,每次重看也會有新發現。 JET:最希望觀眾從《1899》得到甚麼訊息?Isabella:無論是甚麼國家、階層或年紀的人,無論是朋友或敵人,有時都要面對同一個問題,都要love each other。Gabby:不同語言的人也能找到辦法溝通。 JET:對於香港人在Netflix德國劇集中演出,有何意義及啟示?Isabella:我和Gabby能夠在Netflix一起演出,是很榮幸的事,能與世界各地的人一起分享廣東話好開心。Gabby:身為香港出生的演員,能夠用廣東話演出,在海外把它推廣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JET TALK

親情之上 戀人未滿 張繼聰 袁澧林

面對窄路可怕,還是身為微塵可怕?目前防疫措施逐漸放寬,但經歷過去幾年,明白一切都不是必然,最重要是有人相伴,猶如親情一樣,有一份與同路人一起走下去的動力。張繼聰與Angela袁澧林,看似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男女演員,攜手演好《窄路微塵》,雙雙躋身金馬獎影帝影后的入圍名單,教人窄路與微塵,其實又有何可怕? text. Nic Wong  photo.Oiyan Chan  hair.Jobby Lee (張繼聰)、Cooney Lai (袁澧林) makeup. Pinky Ku Make Up (張繼聰)、Jenny Shih(袁澧林)   stylist. Daniel Cheung (袁澧林)  location. CAP Group Limited Angela 唔係嘛? 《窄路微塵》拍攝於2021年疫情下的香港,故事講述張繼聰飾演獨力經營一人清潔公司的窄哥(張繼聰 飾),面對疫情來襲百業蕭條,遇上Angela飾演的年輕單親媽媽Candy前來求職,即使自己沒有口罩,但女兒都要戴口罩防疫,看來不務正業的Candy卻化解窄哥工作上的困難。正當二人以為生活漸入佳境,將疫情變成生活一部分,清潔公司遭人投訴,窄哥家中又遭逢巨變,兩個人甚至三個人仿如微塵,就在窄路上互相依偎⋯⋯ 窄哥角色的原型特質,源自導演林森的父親。《窄路微塵》率先找到張繼聰飾演窄哥,他第一個對角色的看法,就是要調低年齡。「起初與現在所拍的故事改動甚大,我看完劇本後與導演一路傾談,希望將窄哥的年齡調低,讓我不用花好大力度去扮演,否則角色比我年長十幾年的話,好容易變成角色扮演大賽,觀眾只留意我似不似五六十歲。另一方面,我這個年紀遇到戲中的情況,其實更加無奈,人到了六七十歲,人生尾段的看法或有不同,但來到中年,人生就像手指抓住懸崖邊,縮又死唔縮又死。」 男主角落實後,卻一直苦尋女主角。碰巧疫情下,張繼聰在某些演技班分享經驗給一眾新生代演員,發現Angela對演戲很有熱誠及投入,於是介紹給導演及電影公司,對方的第一反應異口同聲是:「吓,唔係嘛?」的確如此,阿聰獨具慧眼,看到Angela願意與角色融入一起,有天分有特質有能力做到這件事。「尤其這部電影沒有太多劇情,簡單說由頭到尾都是看三個人物(還有童星演員董安娜),因此真的要投入變成那個人,而她有那種能耐。」阿聰首次分享,早於四五年前跟自己演戲的啟蒙老師林立三(三叔)傾談時,對方已特別提到Angela,囑咐他好好看顧這個師妹,阿聰一直記在心中,今次合適便提議對方。 得知阿聰的提議後,Angela盡量抱平常心去casting,當她收到資料後,已發現與她過去演過的角色不同。「這是個好有深度的重要角色,也是演員聽到會豎起耳仔爭著要做的角色,所以第一次casting好緊張。」她感覺到自己要演一名MK妹,特地穿了花喱花碌但不漂亮的廉價衣服,盡量貼近人物的審美觀,並表達自己對角色的感受及聯繫,很快迎來第二次casting的機會。「當時已進入(人選)二揀一的狀態,後來導演分享他是新導演,擔心拍攝趕急,想找一位更有經驗的演員,但上天很奇妙,另一位演員因為檔期問題而退出,結果我獲得第三次casting的機會,最終好快就落實出演了。」 大隻清潔工 MK妹單親媽媽 觀眾要投入張繼聰及袁澧林扮演清潔工,還以為有點難度,但看過電影就知他們如何完美融入。阿聰直言,電影公司早已找來一個窄哥這樣背景的微型清潔公司老闆,讓演員參觀他的辦公室,看他的生財工具,工作流程。「最重要知道每單job收幾錢,還有租金多少,疫情影響收入多少,當我知道這些東西,就很容易投入到角色。疫情下,大家無一倖免面對生活問題,我都是人一個,對於掙扎求存,我自己都有些體驗,好快投入得到。」阿聰認為,準備好自己的角色只是小部分,之後就要與其他演員合作及磨合。 張繼聰向來身形健碩,他卻直言演員一直是待機狀態,角色需要大隻就去練。「清潔工平常要搬東西,有些肌肉都好正常,但平日演員呈現一個角色,不是一個人自己做到,還要靠劇本、美術指導、導演等團隊合作,所以我交給導演,今次角色不關乎大隻與否。」阿聰從未想過要觀眾覺得這個角色不是他,又提到這樣做通常不行。「等於有些人演戲好浮誇,希望某一次演得自然,然後刻意地演得自然,變相是另一種浮誇。」 至於Angela殺入清潔界,極可能是全港最漂亮的清潔工人,阿聰笑指行內臥虎藏龍,Angela的美貌不算甚麼。「當Candy迫於無奈要做清潔工,毫無準備下做一份工作,我就是盡量呈現那種狀態。」無論做清潔工,還是有個女兒,她認為都是一種錯配(mismatch)的關係。「第一次收到人物簡介後,我忽然想起中學時某些突然消失於人群的同學,她們可能有了BB,我特別從Facebook看看她們的近況,嘗試了解她們的生活狀態,感受20歲已脫離朋友的大圈子,與自己的小孩組成小圈子,正正與Candy的狀態及年齡相似。」Angela補充,單親媽媽沒受過甚麼教育,對孩子的教育不會太嚴苛,所以她與女兒在片中的狀態很自然,有點像朋友,有時女兒也會反窒媽媽,不是一般母女的關係。 唔知道 唔清楚 母親,在《窄路微塵》有特別的象徵意義。除了Angela這個單親媽媽的角色,片中區嘉雯亦飾演窄哥母親,令張繼聰非常感動及難忘。「拍攝時間好濃縮,差不多只用一日就與嘉雯前輩拍了所有戲,大家好快已投入角色。最後一段戲,講述我的母親昏迷了,救護員循例問身為兒子的我一些問題,例如她最近吃了甚麼藥,有甚麼症狀等基本資料,但我一句都答不出,只能不斷說『唔知道、唔清楚』。我一直捉住她的手,她那隻手還很暖,那場戲的感覺很強烈,亦有很強的恐懼感。」 「其實幾大鑊。當母親即將離世時,才發現身為兒子甚麼都不知道,入面那段台詞印象很深,也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最大恐懼。我們最重要是搵食,阿媽捱了一世,只是想我們出人頭地,但不是人人都能出人頭地,彌留時卻發現兒子完全不知道母親的事情,恐懼好大。當我一想起這件事就崩潰,那場戲拍了一take就拍好了,好驚,好深印象。」 除了親情,片中的愛情線若有若無,最後二人未有開花結果,對此導演與兩位主角經過不少討論。阿聰先說:「沒有愛情線,我覺得很難演,角色之間沒有情感,其實沒甚麼好看。有些人看世界盃好緊張、爆血管,但旁邊那人卻沒感覺,因為她沒看法沒聯繫。我跟導演說,兩個人一定要有關係,問題是那個關係發展到甚麼程度,那是最有趣的,而且要審視每個細微動作,提示觀眾二人的關係去到哪裡。」他又表示,那個年紀的男人要有另一半其實不難,但窄哥這個人不停被生活情勢磨蝕,不只穩定的男女感情關係,就連單純肉體關係的女性朋友都沒有。「直至遇上這兩母女,窄哥的生活才多了一種行下去的意義,這正是電影想說的主題。」 Angela在旁深深認同,不斷點頭。「以演員的角度出發,一定想要火花,演員就是想有戲劇及衝突發生。以Candy與窄哥的條件來說,走在一起是不可能,但演員又想嘗試一下二人能否開花結果,一定好刺激。電影去到最後,最想講是兩個萍水相逢下遇見的人,在困難的環境下互相陪伴度過,每每辛苦的時候,看見對方的努力,大家一起行過,帶出一種溫馨的感覺、一種陪伴。」這個角度來看,窄哥與Candy的關係更逾越愛情。 是職業演員 不是演戲愛好者 張繼聰及Angela二人同時入圍今屆金馬獎影帝影后,對於前者而言,入行後首次獲得最佳男主角的提名,他對此感到淡然。「提名這回事,好似與演員有關,實際上又無關係,也不關觀眾事,因為觀眾喜不喜歡,演員都要努力。最後審查自己演得好不好,其實就只有自己,而不是獎項或某個影評人的意見。」他以自身經歷來分享,一個表演者被人讚被人罵,都可以是毫無原因,未必關乎演得好不好。「演員就是要不斷嘗試,當中也要承受讚賞與無限批評。好像《窄路微塵》,作為演員的我,尤其在香港,真的好感謝,因為這不是主流市場的電影,一間電影公司也不可能永遠拍這種戲,我都幾深信無法營運下去。」 「以前我演過好多小子、衰衰格格、小人物的喜劇角色,現在我真的少做了。一來年紀不同,品味不同,我覺得好笑的東西,與三十幾歲時都有不同。慶幸至今依然做到演員,多年來能夠記下自己不同的品味。過去我要在電影圈找一個位置,必先做一些擅長的喜劇角色。我們不是表演愛好者,而是職業演員,就是要不停做才算職業,所以我是不停做的,以前沒本錢推戲,試過有人找我,未看劇本就叫我自度創作搞笑,這是訓練,慢慢到現在,希望能夠演一些有意思的角色後,思考角色與社會有何關連,例如《窄路微塵》這樣,窄哥是代表某一階層的人,好想為他們發聲。」 相對而言,試過自嘲戲屎的Angela經驗不及阿聰,今年幾部電影卻來個演技大躍進,到底發生過甚麼事?「就算沒有提名,我都一直以『演員』自居,只不過沒有人理我。可能有時我提出一些意見,別人不覺得是演員的意見,只是次要的看法,真的有這種目光的存在,卻沒有阻礙到自己的努力。」她自言上了演技班已有六、七年,非常沉迷演戲,並且成為生活的一部分。「有了這個提名,改變了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卻沒改變自己的看法,或者方便了日後自稱演員,希望大家都能相信。」 窄路 微塵 雙方同樣試過被別人看不起,究竟面對窄路可怕,還是身為微塵可怕?張繼聰用自身經歷告訴大家,兩者都不可怕。「每個人都是微塵,沒甚麼可不可怕。世上所有事情都有安排,生來做微塵,就是要藉著微塵才練到的課題。我們看到的大人物有錢有權,可能每晚都睡不到,活得好痛苦,人的大小與快樂程度不同。至於窄路與否,窄路也有窄路的好玩,像我自己行的路都是自己開出來,劈山開路當然會刮到損手爛腳。早幾年已提醒自己要有創造力,太平盛世講得馨香,但在絕望時有否力量創造另一種看法,如何快樂地生活下去,現在正是時候,所以沒東西可怕。」說到尾,他們覺得最可怕是由別人來定義。「『窄路』及『微塵』都是形容詞,如果由別人定義,那就可怕了;當人生由自己定義,那就不可怕了。」■

MOVIE

過一個藍色聖誕!《阿凡達:水之道》3小時超奇幻水世界之旅

2009年《阿凡達》上映後牽起3D電影世界,成為歷來全球最高電影票房的紀錄保持者,直到今年迎來續集《阿凡達:水之道》再次在年底上映,讓大家過一個難忘的藍色聖誕,水底激戰連場,猶如置身水底,享受一趟3小時超奇幻水世界之旅。 潘多拉星球重現眼前 《阿凡達:水之道》電影一開場,帶觀眾回到潘多拉星球,再次進入《阿凡達》的世界!特技全面昇華之後,潘多拉星球的奇幻森林遠超首集,在大銀幕上倍加真實、倍加細緻,觀眾再次見到已成為納威人(Na’vi)首領積舒利(Jake Sully)與妮蒂莉(Neytiri)結婚生子,一眾家庭新成員初次登場,為電影揭開美麗、溫馨的序幕。 置身奇幻瑰麗水世界 《阿凡達:水之道》被譽為「阿凡達」版《鐵達尼號》,今集最矚目的全新水世界場景,最先進3D技術配合下,視覺震撼得令人仿如置身奇幻瑰麗海底的感覺,魚群閃閃發亮,好像在身邊游走觸手可及!全新登場的珊瑚礁人和各式奇幻海洋生物,尤其是長達300呎的塔鯨(Tulkun)一出場隨即佔據整個大銀幕,像魔鬼魚又擁有蛇頸龍蜥蜴長頸和仿如歐洲戰鬥機前翼的哺乳類生物伊路 (Ilu),以及黑橙色兩棲飛魚,大舉出動亦令人目不暇給! 災難場面觸目驚心 常說人類是地球的破壞者,今次《阿凡達:水之道》再度見證這場人為災難。今集人類侵略者再度大舉入侵,海陸空軍備武器全面升級遠勝上集,當30層樓高的星際飛船ISV降落潘多拉星球,把半徑達20英里範圍的森林毀於一旦,加上到處肆意破壞蹂躪,災難場面觸目驚心!在潘多拉星球建立的基地橋頭城(Bridgehead)規模有如一座工業城,長達400呎和時速達140海里的超級軍艦、巨蟹潛水艇、機械人兵團大舉出動,場面非常壯觀。 琦溫斯莉、薛歌妮韋花觸目登場 如果記得《阿凡達》的劇情,應該記得上集薛歌妮韋花(Sigourney Weaver)飾演的桂絲奧古斯汀博士(Dr Grace)不幸死去,但今集她以全新角色回歸,飾演桂絲博士的遺孤卡娜(Kiri),形象耳目一新;上集由史提芬朗(Stephen Lang)扮演的大奸角戈維治上校(Quaritch)亦在今集通過DNA和記憶轉移再生,化身成為身高9呎的納威人,變得更加強大、更加兇悍。當然少不了金像影后琦溫斯莉(Kate Winslet),繼《鐵達尼號》與導演占士金馬倫再次合作,扮演麥格拿族 (Metkayina)的首領湖奈(Ronal),全新面貌示人截然不同! 壓軸對決連場激鬥 牽起全片高潮的,莫過於打足一小時的壓軸超大型對決場面,海陸空超級軍備和各式奇幻生物盡出,上天下海,展開連場動作、追殺、激鬥場面,192分鐘直落劇情緊湊毫無冷場,戰至最後一刻,《阿凡達:水之道》就是令你震撼不已,過一個難忘的藍色聖誕。

FEATURE

坂本龍一的最後演出

黑白的宣傳影片中,徐徐響起了《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此電影主題曲的前奏。影片中的坂本龍一,在黑白畫面中,滿頭的白髮,顯得份外蒼白,他一臉凝重地,獨自在錄音室內的一台三角琴前,正為演出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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